伯言走后,戚福深深的看了一眼洞口,这山林之中多的是灌木丛生。戚福找了块不起眼的灌木丛,趴在里边缩着腿,轻手轻脚脱下上身的短衫盖在头上。这样也能避免太阳晒伤,不至于眼睛看久了酸痛。
戚福尽量让自己放轻松,绷得太紧趴久了浑身酸痛不说,还容易被人发现。前两个小时还能坚持的住,慢慢的闷热的空气让戚福感觉昏昏欲睡,戚福只能把水囊的水往头上浇一点,让整个人不至于太燥热。
渐渐的戚福有些扛不住了,眼皮越来越重,该不会要中暑了?吃力把水囊打开,想给嘴里喂点水,咕咚的喉咙没有喝到一滴的水,晃了晃水囊,已经没水,随手丢在一旁,戚福想趴着缓一缓。
好像天黑了?戚福伸手拨了拨眼前,想要拨开盖在头上的长衫。
“别动!”
戚福原本有些涣散的精神一下子集中了起来,可是浑身的无力感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整个人被踹出了灌木,躺倒在一旁的草堆。
看着明晃晃的刀抵在脖子上,沙哑的喉咙想要开口询问,只有低微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
“水。。。给我。。。点水。。。。。。”
“哟,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了病跑这山林等死的吧?”
那人在戚福面前晃了晃,低下头看着戚福,眼神在戚福身上打量着。
“看这打扮也不像没钱家的孩子,说!是不是谁派你来的?”
刀身在戚福的脸上用力拍了拍,戚福闭着眼嘴里哼着。
“水。。。水。。。。。。”
那人一脸的不耐烦,起身朝着戚福踢了踢。
“把他带进去,看狗哥怎么处置!”
戚福被人拖拽着,身体被灌木划伤也无力反抗,任由人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子,心下着急也无能为力,许是被那些人发现了。
“谁?!”
“狗哥。”
“进来吧!”
戚福被拖着扔到了一旁,借着些许的火光看到火堆旁坐了两人,一人转了脸瞥了一眼地上的戚福,眼神看着站在一旁那人。戚福也分不清是被谁拖进洞里的,只能看到火堆旁那人的脸,清秀的脸却多了一些上唇胡,刀疤贯穿眉心到左边脸,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回事?”
那人坐到另一边刚好被人挡住,看不到脸,倒是能听到说什么。
“这家伙缩在草堆里,露出半只鞋在外,刚才尔邦说要撒泡尿,走远了几步,以为走运捡了双好鞋,结果凑近就是这家伙在里边缩着,看着快不行了,怕是谁派来的,就带回来让狗哥发落!”
“对对对,狗哥,这家伙躺着跟个死狗一样,是不是有什么脏病跑到这的?”
说着唤作狗哥的那人起身朝戚福走了过来,戚福微眯的眼睛闭了起来,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整个人松弛了下来。那狗哥走过来之前刻意给脸上围了布巾,怕是被戚福记住了脸,蹲在面前。
一人手里举着火把,狗哥上前捏着戚福的脸看了看,搭在戚福的脖颈处试探了一下,不巧的是戚福胃里翻腾,一阵皱眉过后,“哇”的顺着嘴角吐了出来,狗哥把手缩了回去。
“把他扔远一点,找个地方埋了,真特么晦气!”
说着就有人上前要把戚福拖走,狗哥开口骂了起来。
“你俩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能耐,弄了脏东西回来,还不知道处理掉,现在这洞里怕是待不了了,赶紧滚去处理,我们好转移!”
“好嘞,狗哥!”
说着的功夫,戚福身上又挨了两下,胃里想止住翻腾的气力一下子松了下来,嘴里开始喷涌的往外吐!
“赶紧特么的弄走,快!”
原本提着戚福肩膀一角,变成了两人一人一角,拖拽的力道足了,自然也就快了,戚福的后背被岩石撞到,还有划伤更是不在话下,没了反抗能力,任由人肆意摧残。
“你们三个,真的是上不了砧板的肉,这趟回去就滚回家抱孩子去,真的是。。。。。。”
戚福耳边渐渐没了声音,许是出了洞口。后背被灌木的枝节划开了衣服,已经插进了肉里,还有一些不知名带刺的草在脖颈处划过。火辣辣的疼让戚福想骂人,可嗓子里还有上涌的酸水,浑身没有一点能借助的力气。
过了会停了下来,戚福也知道今天怕是难善了了,心里有祈祷过伯言能突然出现把他能救下来,如今这处在哪里都未知,更不要说伯言能出来,他可没召唤的能耐,这也不是游戏,这是活生生人吃人的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