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怎么就跟草原上的鬣狗一样,死追着你不放?他们不嫌烦,我都烦了。”
吴思琪小声的嘀咕着。
顾言搂着吴思琪的肩膀,轻叹了一声。
“也不怪他们,主要是她们家的一双儿女都折在我这里了,他心里有怨气很正常。”
吴思琪仔细一想,倒也能想通,偷鸡不成蚀把米,换成谁都不高兴,想到沈家人到现在都不高兴,她又高兴了起来。
“走走走,顾言,这边有一家火锅店的味道很好,我们去吃火锅。”
……
第二天一早,顾言就拿着昨晚上写稿的通稿去了组织委员办公室。
黄江宁看着桌子上的稿子,食指点着稿子的封面,神情很认真。
“你昨晚上就写出来了?我还打算今天给你讲讲怎么写呢。”
顾言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一副很谦虚的模样。
“您先看看合不合格,若是哪里写的不对不好,请您提出来,我再改进。”
黄江宁点点头,对顾言的态度很满意。
“我知道你是江城大学的高材生,文笔肯定不会差,只是,写公文和文学创作是不一样的,写公文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其重点是用词准确干练,你懂吗?”
顾言一脸虚心好学的模样。
“是,我明白了。”
“我们这里呢,是党支部,不是报纸杂志,不能把稿子写的跟新闻一样,一定要有深层次的东西,能对领导提供有价值的建议。”
黄江宁说的认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停的点头,顿了顿。
“我说这些,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会给你一定的学习时间。”
顾言笑着非常诚恳的点点头。
上一世他也是吃这碗饭的,现在黄江宁对他的这些点拨,他自是非常明白的。
若是说当初是因为沈建忠,他才进了体制内,可是后来他能爬上那个位置,跟自身的奋斗不无关系。
听着黄江宁絮絮叨叨了一个小时后,顾言笑的都快面瘫了。
黄江宁这才喝了一口茶,沉声问他。
“你都记住了吗?”
“明白了!”
黄江宁对顾言的态度非常满意,于是不由自主的又多叮咛了他几句。
“去年有个从帝京大学毕业的学生来了我们这里,可是待了一年,写的稿子如果干草一样,毫无营养,自始至终都没有融入自己的思想和见解。”
“他一直认为党支部的决议、决定、公报、公告都有固定的模式,只要往里面套字就行了,就连给领导也稿子,他也是这种思维方式,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经过数据分析和实地调研,随随便便套上一些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数据,你说,这样的人我们留着做什么?”
“我要的是有自己思想,能将领导的指示融会贯通的人才,你懂吗?”
顾言继续点头,神情认真肃穆。
“是!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认真学习,不让领导失望!”
他知道黄江宁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