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阁楼之后,他又转而道:“好在是案子终于查清了,你也就此安全了。”
“可我也开心不起来。”梁岳摇头道:“福阳公主与驸马张吉在南州贩卖迷罗香,敛财无数,害了不知多少人。南州人求告无门,愤而杀之,算错吗?”
谢文西闭口不语。
梁岳的疑惑令他不敢多言。
在坏人作恶时,你这朝廷法度隐而不现;现在好人杀了恶人,你这朝廷法度又跳出来惩罚好人。
那你这法度究竟是保护谁的?
“别想太多。”谢文西道:“等陈公来做决断吧。”
他在朝中多年,见的事情自然比梁岳多。
很多事儿就不能细想。
二人将案子卷宗交到陈素那里,陈素还没到,他们等待了片刻。
不多时,陈素回来,一进屋就说道:“抓住的那批杀手审出来了,都是神都附近的亡命徒,收了钱来杀人的。领头那个是清都城周家的死士,嘴巴很严,我亲自出手才问出来。你们那边呢,有什么进展?”
梁岳将卷宗呈。
见到福阳公主的案子有了最终结果,陈素顿时一喜。可看了两人的面容,他又有些奇怪,“你们怎么都闷闷不乐的?”
“陈公先看吧。”谢文西道。
陈素看着卷宗,便理解了两人为何不见喜色。
“他们说的话都能与咱们得到的情报相印证,应该没有假的。”谢文西道:“周玄慈与魏康年,确实是两个极好的年轻人。”
“这样啊。”陈素再看一眼手里的卷宗,忽然一翻,两份卷宗就像变戏法一样凭空消失了。
他将身子向后一仰,微微摊开手。
“驸马张吉一直与福阳公主配合贩卖迷罗香,祸害南州、罪大恶极。福阳公主想要将迷罗香卖到龙渊城,张吉生出恐惧,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遂起杀心。”
“这些都是真相对吧。”陈素自顾自地问着,“那不如……”
“我们就让他如愿以偿?”
……
北地神将府中。
此时梁岳的挚友大春,正在一张石桌前抱着膀子,瞪着一双牛眼……生壮气。
在他的对面,是一身练功袍的神将齐量海,同样的宽肩如墙、体型如塔。
“你小子……在干什么?”齐量海下打量着大春,没有好脸色地问道。
“我在生气!”大春气鼓鼓地答道。
齐量海问道:“为何生气?”
逄春挺起胸膛,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吃饭?”
齐量海也一瞪眼,“让你练骑射,你把马都累吐了,除了老杨的屁股之外,就没射中一箭旁的,你还好意思吃饭?”
早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