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哥……”陈举一脸委屈道,“我外公死了,我请两天假去参加葬礼。”
“给你半天,再多耽误就扣你的月俸!”胡铁汉说罢,甩甩手让陈举出去。
随即,他立刻切换成一副和蔼面孔,对梁岳说道:“小梁啊,你安心修炼,别让公务耽误了正事。以后若是有了成就,记得多帮我们胡家刀法扬名,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梁岳讪笑两声,“这是一定的。”
“对了,三天后就有个事情是一定要来的。”胡铁汉低头翻了翻,忽然想起来了,道:“通天塔定址已经完成,到时候太子殿下会代替陛下前往参与奠基仪式,南城半数的御都卫要随行护卫,咱们驻所也在其中,你到时别忘了。”
“好!”梁岳干脆应道。
他走出门去之后,就见陈举和逄春并肩坐在驻所门槛上晒太阳。当然也不能说是并肩,陈举的肩膀最多到大春的胸口。
陈举对于老胡方才的训斥毫无所谓,他知道扣月俸这种惩罚对他来说就等于默许。毕竟他整月扣光才两银子,如果老胡真想罚他,让他多巡街不能去红袖坊比什么都难受。
逄春则是坐在那里有些呆,脸色还很奇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小到大他的表情一直藏不住事儿,梁岳便坐下问道:“大春,你怎么啦?”
“嘿嘿,你也发现啦。”陈举笑道:“我方才问他半天了,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
“嗯……”逄春犹豫半天答道:“我昨晚做的梦有些奇怪。”
“你又练功了?”梁岳问。
“陈举前几天给我拿了几本功法,我就又观想了一下。”逄春左右手食指在胸前一戳一戳,模样甚至还有些娇羞。
梁岳大为好奇:“你究竟是观想了什么功法?”
“那本秘笈名字好像叫……”逄春回忆了下,答道:“洞玄子三十六散手。”
“呀。”陈举一个激灵,“我怎么把那本儿夹在里面了?”
……
而此时的梁家小院儿内。
梁鹏又到了休沐之日,回到家中,正赶上母亲在收拾东西。
李彩云跟儿子问了问近况,便又接着收拾了。最近准备要搬家,好多杂物得先装起来,不然临时整理不知道要收拾多久。
梁鹏懂事,自然一起帮忙。
李彩云便招呼道:“你去你大哥房里,帮他把里外也收拾一下。他天天早出晚归,自己都没时间打理。”
“好。”梁鹏点头应道。
他去到梁岳的卧室,开始打扫收拾,只是擦到梁岳床头时,他发现好像有些奇怪,就掀开看了一眼。
床头的被褥底下,是梁岳之前藏东西的地方,平日不大会有人看那里。
之前的古皮他改为随身携带了,那封信也烧掉了,只剩下一把乌木柄的刀在那。
梁鹏看着那把刀,有些纳闷,大哥在床头塞这么个东西做什么?
他将刀拿起,嗤的一声拔出来,就见那外表有些破烂的刀,内里刀刃居然雪亮,倒映着他温润的眉眼。
忽然星的一声,那刀刃反射的梁鹏双目,似乎飞快闪过了一抹红芒。
“咦?”他轻疑一声,仔细看上去时,又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他也没有多想,只觉是不是眼花,将那把刀又放了回去。
放回了那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早上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