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言看着他的灼灼双眸,忍不住轻声道:“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东西。”
路朝歌闻言,歪嘴一笑,笑容逐渐拽化。
这拽爷笑着盯着她,道:“相信我,我脑子里想的,比你猜的还要坏一百倍!”
蒋新言哪吃得消这个,立马霞飞双颊,两只耳朵都瞬间通红,不再理他。
道侣间的打情骂俏至此告一段落,路朝歌环视了周围好一会儿,然后终于找到了目标,冲着不远处的黑亭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一下。
“与裴浅浅连续切磋了三场,可想明白了自己的优势与劣势?”路朝歌问道。
黑亭本想点点头,但又怕自己想得与师父想得并不一致,怕自己没有悟透师父的深意,便整个脖子僵住了。
路朝歌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最不喜黑亭这不自信的模样,语气不悦道:“为师看得出来,你在后两次切磋中,掌握了自己的优势。别一天到晚这等模样,看着就来气。”
黑亭讪讪地点了点头。
说来也是奇怪,路冬梨的弟子,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路朝歌的影响,特别是小秋,更是已然路朝歌化。
可偏偏黑亭这个亲传弟子,却始终没有被路朝歌同化,依然是憨厚老实的模样。
“就这?还大魔王?”路朝歌越发觉得那个半瞎老人可能心都瞎了。
夜幕四合,墨门众人在用完晚餐后,路朝歌便牵着蒋新言的小手,二人一同往路朝歌的竹屋走去。
月光下,二人吹着清凉的夜风,只觉得很是惬意。
路朝歌是一个喜欢散步的人,于他个人而言,散步等同于是散脑子。
你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安静的吹吹风。
当然,他不喜欢一个人散步。
到竹屋外坐下后,二人便都取出了装着【春眠】的玉葫芦。
蒋新言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与浅浅都聊了些什么。”
路朝歌没有瞒着她,道:“一些关于魂玉的事,而且直觉告诉我,近期可能会不太平。”
蒋新言闻言,没有多问。
她一向都是如此,对于天玄界的局势,对于阴谋诡计,对于世间劫难,她都不会去多做思考。
因为她不擅长这些。
她只需跟着擅长思考的人,然后杀杀杀就好了。
动脑子——不行!
杀伐——没问题!
路朝歌看着她,笑了笑道:“浅浅倒是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抽空随你回一趟春秋山,说是见见人。”
蒋新言闻言,心中既觉得甜蜜,又有几分羞涩,同时,她也猜出这死丫头又在打坏主意。
在春秋山,不乏蒋新言的追求者。甚至有传言称,宗主大人在早年间都对蒋新言动过心。
若是蒋新言突然带了个男人回宗,裴浅浅想想就觉得刺激!
绝对有热闹可以看。
蒋新言饮了一口春眠,对路朝歌道:“我怕这会给你添麻烦。”
路朝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无妨,反正迟早都是要陪你去一趟的。”
这个字典里没有怕字的男人,最不虚的就是他人的刁难。
对于春秋山宗主与蒋新言之事,路朝歌前世就有耳闻,但也不知真假。
如今,他看着蒋新言,道:“你也无需担心,大不了就是会有人看我不顺眼,刁难一二罢了,但想必也不会做的太难看。而且……。总不至于会是春秋山的宗主亲自下场吧?”
蒋新言闻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浅浅跟你说的?那都是早年间的事了,我都记不清过去多少年了。”
“原来是真的啊。”路朝歌在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