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许多言,立马回府去!”
张嫣然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后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她心里有些害怕,眼神颤抖着不敢再说话。
汪总管就给太后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太后,您吓着公主了!”
徐兮之瞧着张嫣然有些瑟缩的模样,眸子微微一动,强行咽下心里的怒气,放柔了声线,“安宁你回去好好想想,母后没有孩子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来疼,你要知道母后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好!今后母后瞧见合适的人会为你赐婚的。”
“不要!我只要嫁给楚离哥哥……”张嫣然扯着太后的袖子,哭诉道,“除了楚离哥哥嫣然谁都不要!就算楚离哥哥和苏慕锦两情相悦又如何,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人之常情,为何我就不能入府为妾?若是母后当真心疼嫣然,就给嫣然赐个平妻的位置也行,今后在楚王府为奴为婢,只要能瞧见楚离哥哥……”
“够了!越说越不像话!”太后气的太阳穴突突的疼,一把甩开张嫣然,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嫣然便终身不嫁!”
“你终身不嫁我便养你一辈子,就单单嫁给楚离就是不行!”太后斩钉截铁的喝止。
张嫣然一愣,眼神就有些呆滞起来,咬着唇默默流泪,就是不肯说话。
“回去!”
张嫣然动也不动。
“汪总管,送她回去!”
“是,奴才这就去!”汪公公躬身应了一声,走到张嫣然身边劝慰道,“公主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吧,楚世子非你良人。太后娘娘一向宠爱您,只要您想要的都会满足您,可是这事儿当真是不行,太后娘娘也是为了您考虑。”汪公公搀着张嫣然,手下微微用了内力,张嫣然明明脚不移动,却已经被汪公公用手托着胳膊给“托”了出去,她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不由得惊骇的看着汪公公。
汪公公微微一笑,送着张嫣然除了慈安宫,等瞧不见太后了汪公公才小声道,“安宁公主,您虽然叫太后一声母后,可毕竟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做事儿啊还是悠着点儿,您一个人惹恼了太后也就罢了,太后疼爱您没在您面前发过脾气,所以您不知道太后的性子。真的要把太后给惹恼了,太后心疼您不会把您给如何,可是养不教父之过,恐怕太后娘娘就要迁怒于您的爹娘了……所以啊公主还是少惹娘娘生气为妙啊。”
张嫣然身子一颤,惊愕的看着汪公公。
“公公……”
她吓得身子微微僵硬,压根就没有想到母后生起气来会治罪于她爹娘。
她可以自己吃点苦受点罪没关系,可爹娘年纪不小了,她怎么能忍心连累爹娘。
汪公公面色不变,含笑道,“所以公主下次做事儿之前还是三思而后行吧,太后娘娘让您回去好好想想,您就回去好好想想,兴许沉淀了几日您能想通了也说不定呢。”
张嫣然苦笑不已。
她喜欢楚离哥哥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若是能想通早多少年就应该想通了。
不过她倒是真的被汪公公的话给吓到了,没敢再做停留,抽抽鼻子眼泪又忍不住滚了下来,“多谢公公提点……”
汪公公摇摇头,递给张嫣然一方手帕。
“公主擦擦眼泪吧,太后娘娘这样训斥您,心里也是难受的。”
张嫣然接过帕子擦掉眼泪,无声的转身离去。
汪公公瞧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招来慈安宫宫门口的一个小太监,“送公主平安到家。”
“是。汪总管。”
汪公公转身去屋里给太后娘娘复命。
“怎么样,那孩子有没有伤心?”太后一瞧见汪公公就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问道。
“伤心自然是免不了的。”
汪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宫里的人都出去守着,等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汪公公才挺直了腰板,半点都没有做太监的卑微感觉,抓住太后柔滑的小手,一边暧昧的摩擦着一边轻声道,“你啊,就是多操心,小女孩都是这样的,你越是反对她越觉得她的爱情多伟大非要和你对抗到底才行,改天宁王妃寿辰你就让她去,制造个让楚离和苏慕锦说说笑笑的场景让公主瞧见,她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怎么能不操心,毕竟是我瞧着长大的孩子,你也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生下一个孩子……”
可是先皇一直没能给她这个机会。
“兮之,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汪公公顺着太后的手滑进她的皮肤里慢慢摩擦,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声音不似在外人面前那样尖细,而是带着低低沙哑和低沉,十分的男人味。他瞧着太后宛若少女的容颜,哑声道,“先皇是个不懂得珍惜的人,不顾及你的感受从来都不肯给你一个孩子当依靠,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现在也算是权倾朝野,等你怀了身子就说去行宫休养,然后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嗯?”
“不……不行……”徐兮之呼吸渐渐紊乱起来,眸子也有些迷蒙,却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会被……发现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凤袍滑进衣裳里,在她的身上熟练的揉捏点火,听着她娇喘的声音,早已忍耐不住,单手抽掉她鎏金刺金凤展翅的腰带,用力揉捏她的皮肤,他粗喘道,“我们小心一些不会被发现的……兮之,我们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这个假太监也做了这么多年……我一辈子没有娶亲,你若不能给我生下一儿半女,那我可真要绝后了……”他边说动作却不停,粗糙的大手覆在徐兮之的敏感处用力一捏。
“嗯……”徐兮之娇吟一声,抓住汪公公作乱的手,哪里还记得要反驳,双颊酡红,大大的杏眼一片迷蒙之色,“去……床上……”
汪公公见了动情的徐兮之眸子里闪过一丝火热,打横抱起她就往重重帷幔最里面的镂空的凤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