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抬眸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似乎是想起什么,停了一会儿,忽然低头轻轻嗅了下指尖上残留的柑橘香气,语调亲昵:“不过再厉害……”
“也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小孩罢了。”
“买个东西没钱了还得找妈妈,”看得出来关越跟家里关系很好,他斜倚在柜台上,又冲着小姑娘笑了下,“好了不说了,别人的手机,记得把钱转到这个号码上。”
“拜~”
男人的嗓音似乎带着点酥麻气息,却在小姑娘没注意到时,手指一拨删了通话记录。
几乎没一会儿,便传出了收款到账的提示音。
*
镜头和司机都被封闭,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时栖和顾庭柯两个人。
时栖望了眼被顾庭柯随手一丢的gopro,似乎在讶异还可以这么做。
不过人家摄像都关了,这个时候再扭捏似乎显得过分做作,更何况只是换个衬衫而已。
时栖将衣服拎出来抖了抖,布料柔软舒适,是他和时臣屿闹掰之前常穿的牌子,甚至连尺码都一模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绝对不是顾庭柯能穿上的尺寸。
他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顾庭柯大概将这当成是一种防备,此地无银道:“介意我?”
“介意你做什么?”时栖笑了,“你又不喜欢男的。”
他说完,自己将抬手将纽扣一解,白皙修长的脖颈下是漂亮的锁骨线条,再往下……便是光滑的胸膛和微红的……
似乎是觉得看别人换衣服没意思,顾庭柯喉结滚动了一下,随手从旁边拿了本杂志过来。
扣子解到腰腹,换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顾庭柯岿然不动。
最后还是时栖先寻了话题:“顾庭柯,我好像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手中的杂志翻了一页,顾庭柯看得挺认真,连应声也压得极低,还带着点哑:“嗯。”
“初中那年我带着人翻墙,你差点跟那人打起来。”
杂志的边页有些卷曲,顾庭柯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时栖在说什么,语气很生涩,简直和当年一样一板一眼:“……学校规定,外校的人不能进入校园。”
“不能进就不能进呗。”时栖耸耸肩,“你去上报一下怎么了,还那么较真,自己要扭送我们过去,硬生生拖了一整条路。”
时栖小声嘟囔:“还好怀远路上没有人。”
“年轻,不懂事。”顾庭柯道。
确实是年轻不懂事,顾庭柯想,比如现在,在从早到晚经历了黎炀、沈听泽和关越的轮番打击之后,他还能稳稳地坐在这里看杂志。
打湿的衬衫被解下,顾庭柯偏头看了时栖一眼——
作为有钱又有时间锻炼的二代,时栖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的,胸膛雪白柔软,腰腹一丝赘肉也无,连肩骨的蝴蝶骨都像是形状优美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