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酒,锋锐也是撇嘴。
好的酒水贵不说,人家看他店小还不供应。
而且这酒如盐一般,也是官府掌控的,不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的。
锋锐买的这几坛酒可是花了大价钱,几乎掏干了家底,却也只算是劣等酒中好一些的,一坛一钱银子呢。
倒是还有便宜的糟酒,但就和现实中的米酒酿一般,却也卖不上什么价。
锋锐想着自己这小酒馆虽叫小酒馆,但主营还是家常菜,也就放弃了酒水这块。
没办法,酒水于餐饮这块确实是大头,但没本事的小餐馆吃不到呀。
锋锐陪着笑脸“过奖,过奖,诸位官大哥喜欢就好。”
“你这红红辣油是什么东西,真是又麻又辣,还鲜香无比,吃完整个人都舒坦啊。”一个役字标的吃的满嘴通红,仍是停不下筷子。
旁边几个也很是的点着头,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
巡字标的也是吃的满嘴流油“以后巡完街,来这么一砂锅炖肉,定是可以驱走满身寒冷。”
“欢迎,欢迎,小弟自是欢迎各位官大哥长来。”锋锐笑眯眯说道。
只要有钱赚,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官家人了,来多了反而能叫自己小店少些麻烦。
“就是酒不好,小兄弟,可还有好酒,尽管拿上来。”一个喝得满面通红的兵字标一看就是个酒鬼,便是这不好的酒也被他喝了三坛。
锋锐一脸为难“不怕各位官大哥笑话,小弟家道中落,这才想置办这个小酒馆糊口,于菜肴还好说,但酒却是不能如意的。其一小弟店小,人家酒商看不上小弟这里,其二小弟家财去的七七八八,以没有大钱用来买好酒了。。。”
小黑听完一挥手道“既是小兄弟有麻烦,为何不找哥哥我,这既是开酒馆岂是能离开好酒,明日你便去府衙寻我,我带你找那酒商谈谈。”
“对。。。对头,城。。。城中供酒的可。。。可是杨员外,那。。。那可是我娘家舅。。。舅舅,到。。。到时你去便。。。便提我冼三郎的名号,不。。。不说赊账与否,他如是。。。如是敢瞧。。。瞧不起你,我。。。我砸他家大门。。。”这个喝醉的兵字标酒鬼没想到还有个卖酒的舅舅。
“多谢小黑捕头,多谢这位冼三哥了。。。”锋锐也不管真不真,先谢了再说。
一干人吃吃喝喝,到亥时一刻才结束。
店内的酒自是被喝光了,连厨房备下的熏鸡熏鱼等也吃的七七八八,真是一群大肚汉,迷迷糊糊的相互搀扶着出了小店。
小黑捕头倒是还十分清醒,没有半分醉态。
不管如何,趁清醒先把帐算清。
一两的酒钱要赚半两,各种菜肴加起来二两。
锋锐也不管小黑捕头能不能报销的,自是不会给他在打折了。
如此找零一两半,可家中哪里还有一两半两的碎银子了,只好叫周梧谏赶快去附近还开着的食肆换。
“我说不用找了,你非要如此麻烦。”小黑捕头看来酒劲也上来了,嘟嘟囔囔说道“不过小兄弟你这里很是便宜,想。。。想我在迎风楼吃上一次可是要十几。。。十几两的。”
“小弟初来乍到,哪里敢和迎风楼比,这般只能靠着物美价廉赚些辛苦钱谋个生计罢了。”锋锐亲自于小黑捕头端来一碗温茶。
小黑喝了几口,醉眼朦胧说道“小兄弟姓锋,又住在锋氏皮绒铺,家父母可是贩卖皮绒的锋宏图夫妇啊?”
“正是家父母。”锋锐答道。
不知这小黑提起自己病亡的父母做什么。
“原来真是他们啊,我却是也知晓一些的。。。”小黑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口中喃喃说道“当年应天府蓝凌县下辖的梅山驿村突发怪病,全村上下没一个人能逃得了,而梅山驿村却是个商驿要地,每年都有许多行商经过,当年你父母可是在那里染的病?”
锋锐哪里清楚三年前的事,可自己受伤之事也不好往外说。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锋棋又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接着话说道“小黑捕头所言甚是,当年我父母便是于那里染病,且未回来便亡故了,所有财物也不知所踪,而今小黑捕头提起,可是那些钱财有了眉目?”
小黑接过新茶,微微瞥了锋棋一眼,又醉醺醺道“眉目?并没有眉目!我也就随口一说罢了,当年的事可是惊动了皇上,六扇门和锦衣卫皆是出洞了,一村染病不是派遣医官却是出动了六扇门和锦衣卫,如此奇怪,因此我才记得这事。。。”
“希望尽快有个结果吧,如是能寻回家父母的钱财,我和大哥也可好过些。。。”锋棋说罢退回到小院。
周梧谏也换来了碎银。
拿了钱的小黑捕头还想邀锋锐出去走走。
突然小院内传来一声冷哼。
小黑捕头如立马醒酒一般,于锋锐抱了抱拳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