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倒是不是因为被锋锐说破了心思,而是她一个小姑娘对男欢女爱确实很是害羞,哪里像锋锐这样,虽是十七八的身子,却是三十岁老油条灵魂,怒是因为大哥胡说冤枉了她。
锋锐却还不知死活的接着说道“既是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处处护着他呀?”
“哼!他可是鲁王世子,大明朝廷也能数得着的重要之人。万一他真死在我们手中,朝廷不说要缉拿我们,怕还要怪罪海鲨帮和丐帮,如此说不定还会引起国家动荡,到那时,受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
锋棋的小玉手挂到了三档一百三十五度,真的快要把锋锐的耳朵揪下来了。
没办法,锋棋心中很是愤怒!
如今的大哥不仅像许多江湖大侠说的那样圆滑狡诈,心中更是充满了谋取私利的小心思,没有一丝大义担当,如此岂是不叫人愤怒。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大哥知道错了!”
锋锐连连求饶,心中却是嘀咕着,朝廷真要能怪罪海鲨帮和丐帮还好呢,最好能将锦衣卫、六扇门、东厂西厂那些狗腿子都派出来和海鲨帮、丐帮干一场。
狗咬狗一嘴毛,反正都是想觊觎锋家剑匣的坏蛋。
当然,锋锐的小心思和梦中剑匣一般,都是秘密,只能埋藏在心底。
太阳当头。
虽是初春,但海上的太阳很毒辣。
锋锐搬个小马扎,正在甲板上晒太阳,晒一晒身上的霉运。
小妹和小女贼脸上裹着黑纱在晾衣服。
周梧谏挥舞着绣春刀仍在练武。
至于讨厌的鲁王世子,却是没敢再出现在锋锐眼前。
喝了锋锐的姜汤,鲁王世子小命算是保住,但是不敢再出下舱一步了。
昨夜锋锐狰狞的面孔和阴森森的笑声,着实吓到鲁王世子了。
“锋少侠,孙老爷子有些事想于你说。”
航行到午时,一个水手走到锋锐身边传话。
孙老爷子就是掌舵的孙老头。
昨天一船人的性命能保住,全靠孙老爷子精湛的驾船技术。
锋锐自是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舵房。
“孙老,不知你找小子有什么事啊?”
锋锐进到舵房。
舵房却是不大,除了当中一个控制船舵的舵轮和一张桌子外,也就一张贴近墙根的小床。
此时孙老爷子正满脸愁容的站在桌子前,而桌子上放着一张航海图和一些尺规罗盘等东西,孙老爷子正用尺规在航海图上测量着。
孙老爷子抬起头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虽是躲过的昨夜的风暴,可是老朽如今却是算不出我们身处何处?”
“不知身在何处?我们不是在东海之上吗?”
锋锐却不明白孙老爷子的话。
就算昨夜被大风吹偏了航向,但又能偏了多少。
三号福船撑开风帆,顺风而行一夜,也就能跑个二三百里。
他们从海鲨帮的鸦羽岛一路往南,能偏到哪里去?
孙老爷子摇了摇头。
“老朽根据太阳推算出我们如今所在位置,该是在这里。”
孙老爷子粗糙的手指往航海图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