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能先离开这个诡异的祠堂就好。
然后再想办法脱身。这帮人再怎么诡异,总不会跑去围观洞房……吧。
冷汗顺着秋北唐脸颊滑落。
不会真的会吧!
周围的喧闹掩埋了秋北唐的紧张。
而在这欢声笑语中,似乎有个声音,格外的快乐。
「娘亲。成亲了。」
「那么多人祝福她。那个人最喜欢她。」
「娘亲,她好开心。」
「她开心。我开心。」
新人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不过就算再慢,也到祠堂的边了。
秦柿柿走到喜婆的另一端,和喜婆一起搀扶新人。
秋北唐见状,也如法炮制,扶住新人的手。
四个人成一条直线,几乎是同一时间,跨出了祠堂……
「娘亲」
「娘亲」
「娘亲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哇啊啊啊啊——」
嚎啕的哭声,忽然间响彻整个祠堂。
欢呼的宾客们一下子懵了。
一个人茫然四顾:“我在哪儿?”
他无意间一抬头,吓得跌坐在地:“啊!”
在他们头顶,灵幡被狂风撕扯。
白色的绸带挂得到处都是,不知道过去多少年月,破得像烂布条,挂满了灰网。
建得很气派的祠堂屋瓦破败,墙面斑驳,门柱漆掉得一块一块,露出虫蛀的痕迹。
祠堂内。
只有散落在地的喜服,枯骨,还有满地乱窜的老鼠。
“啊啊啊!”
苏醒过来的宾客们吓得乱叫。
“我这是在哪儿?!”
“放我出去!”
“救命,我的嗓子,我……吱吱吱……”
好多人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老鼠般的吱吱声越来越多的宾客喉咙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