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彩衣在那边一脸的愁容,急得团团转。
姐妹俩今日是特地出来置办一些顾青鲤成亲需要用到的物件儿,谁知碰巧见到了彩衣。
二人相视一眼,便走了过去凑热闹。
走近了才见到,原来是顾清颜和人起了争执。
“这是谁?”顾馨儿好奇。
顾宜兰打量了那个女子一番,回答顾馨儿:“好像是之前嫁给姑苏白的那位大臣千金。”
“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当初夫君就不应该娶你,若没有娶你,他不会一步步落魄成一个通缉犯!”
顾清颜冷冷道:“你这个贱人骂谁呢?”
“我骂贱人!呸,你还真以为我傻?夫君的官运就是被你给克没的,国公府也是因为你才落魄的!你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把晦气传染给我!呸!”
骂完她便带着自己的丫鬟上了马车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顾馨儿拉了拉顾宜兰,“四姐我们也走吧。”
顾馨儿觉着,她们还是离二姐远一点好。
因为二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癫。
万一连累她们就不好了。
但顾宜兰一点儿没动。 。
所以她虽然心里有想过,却从不敢多想。
她知道,无论是爹爹还是娘亲,姨娘都不会同意。
在京中,如她这般的小姐,多数都是许一门好亲事,嫁到别人家去。
然后在别人的家里管账或是在后院中就这般过了下去。
但三姐姐这么说,她便相信。
相信自己日后一定能开医馆的。
而这也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多了一些期许。
顾青鲤唇角浅掀,“女人和男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身体有些不同罢了。再或许,思维上有些不一样。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不仅仅是男女,即便是普通人之间,也有这些差异。”
“所以,你想做什么,不该受到性别的限制。你是男子可以做,你是女子,也可以做。”
一番话,让顾宜兰醍醐灌顶。
她默然了许久,才抬起头,轻声认真道:“三姐姐,我明白了。”
三姐姐说的对,男人和女人除了在性别上,其他并无区别。
差异并不该是男女之间的,而是每个人之间的。
她自认自己学医,已强过许多男子。
那她又为什么要拘泥于自己是女子而能不能做什么。
所以,她能开医馆,也能像其他那些大夫一样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