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书信了一封给齐远道。
当齐远道收到那封信时,便只见到四个字。
“计划有变。”
齐远道勾了勾唇,“看来,需再等等了。”
赐婚一事他也听说了。
如今,他倒很好奇,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种计划之外的意外,又何尝不是一种乐子呢。
他这个小主子,接下来,又会怎么做呢?
“堂堂的礼王殿下,将我掳到此处,不知是何用意?”顾青鲤温软的声音伴徐徐质问。
她看着高楼之下。
那是整个京城的模样,繁华热闹,楼宇重重。
此处,当时京城最高之处,登天楼。
登天楼原本乃是皇室众人祭天祈福之地,后废弃祭天的习俗之后,便成了一处景点。
而每每来京城参加春闱亦或是秋闱之人,便会来此处登高楼,求官运。
只不过,如今所有考生都已参加考试,登天楼也便无人清静了下来。
眼前的少年今日身着玄色锦袍,眉宇之间比起从前也多了几分凌厉。
“婚事,是我求的。”他沉声缓缓道。
一字一句,说的诚恳认真。
顾青鲤看着他,眼里无悲无喜,唇角的笑意也凝在嘴角。
可谢言礼却感受不到半分笑意。
“你……可生气了?”
这一句他问的小心翼翼,那双桃花眼里中仿佛润着水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顾青鲤将目光从他脸上缓缓挪开,“谢言礼,你是个聪明人。”
她知他聪明,所以他当知道,她所决定的事情,都是不容他人插手的。
他那日既然能问出自己那样的话,那便说明,谢言礼也只知自己有目的。
既知她有目的,又偏阻她而行。
便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言礼看着她:“可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是个蠢人。”
顾青鲤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二人之间静默了片刻,谢言礼又才道:
“你那日与我所说,我回去想了许久。”
“我左思右想,也将自己关在了府中许久不出门,强忍着自己不去找你……”他声音渐渐沙哑,“我想,我能不能接受你嫁给他人做作妻……我想,我能不能忍受这辈子后半生再也没有小鲤鱼……我想,我能否接受你与其他男子亲近……”
“我想了好多好多,却发现……不知何时,这一切,都成为了我无法忍受之事。是我将抱憾终生之事。”
“我不知这种无法忍受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我尝试着忍着自己不去见你之时却如刀剜着我的心脏,难受极了。
当见到你与其他男子共处谈笑时,我甚至是一时对那个男人动了杀心。”
高楼之上的风吹的顾青鲤的发丝飞扬,拂面的发丝也遮挡了她脸上的情绪,教人看不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