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何婉林外宿。
她十多年前就买了个小别墅,在萧山,用来“金屋藏娇”。商裕德一把年纪,她才看不上,夜夜笙歌快活得很。
不记得换过多少个了,但周宪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喜欢到她全然听他的,还偷偷去做了试管。
听见开门声,何婉林放下酒杯,从沙发上起身。
“你怎么才回来?”
周宪比何婉林小十一岁,正值壮年,跟何婉林好之前,在酒吧当调酒师。
“喝酒了?”
何婉林穿着丝滑性感的吊带睡衣,没骨头似的靠在周宪身上:“一点点。”
他伸手,覆在她小腹上面:“你不能喝酒。”
“知道了。”
她小女人姿态十足,趴在周宪怀里,精心保养过的手有几道并不明显的皱纹,指甲划过周宪胸口,似有若无地撩拨。
周宪抓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他虎口有个纹身,硬币大小。
“侯勇辉你认不认识?”
“认识,怎么了?”
“你有没有把柄在他手里?”
何婉林身体坐直:“为什么这么问?”
一直以来都是周宪在给她出谋划策,他机敏、警觉:“商裕德给他转了一笔钱。”
何婉林当年也转了侯勇辉一笔钱,让他把岑永青推荐给商裕德。
眼下怕是要东窗事发了。
何婉林摸了摸小腹:“再过一个月,肚子就该遮不住了。”
得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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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召周二上午走的。
五天过去,他还没有回国。
“对不起领领,可能还要几天。”
商领领窝在被子里讲电话:“你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不是。”景召说,“在谈政府军用器械押运的项目。”
“既然不危险,那我去看你吧。”商家那边不用亲自出手,殡仪馆的事也不多,配音的工作都结束了,商领领这几天挺闲的。
“一来一回太折腾了。”而且维加兰卡到底不比帝国安全。
被子盖住了脸,商领领声音闷闷的:“可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