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算侥幸?
孟冬宁已经摇摇欲坠了,嘴里的哭声都忍不住溢出来。
还是萧牧野出声解救了她:“扶侧王妃上车。”
紫菱哪还敢多言,腿软着将孟冬宁扶走了。
都不想触陆凝也的霉头,生下的夫人们也都打过招呼,马不停蹄地离开。
我也带着周拓转身走。
那只小金鱼不了了之,太子殿下的脾气。。。。我也没立场劝。
只是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萧牧野的声音。
“太子说错了。”
陆凝也的声音很冷淡:“什么?”
“是女儿,本王最高兴。”
恰巧这两句,我听得分明。
回去的路上,周拓问我萧牧野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有些走神。
每次见完陆凝也或者萧牧野,都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这两个人似乎总是欲言又止,话里有话,藏的是什么情绪全靠人猜。 。
只要哭出声,就彻底收不起势。
“我又如何知道是女孩儿!怀胎十月来,我请了名医都看过的,只要看过的,都说怀的是个男孩儿,我怎么知道!”
她泪如雨下,哭的分外伤心。
好像生的是女孩不是男孩,天都塌了一样。
萧牧野颦颦蹙眉,但我确实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孟冬宁哭的太惨,那帮夫人又都围了过来。
刚刚生产完的女人,即便性格不讨喜,可哭成这样,女人们很难不共鸣。
国公夫人自己生过,她忍不住责怪萧牧野:“若是因为男女吵起来,那着实没有必要,这才第一个,往后再生就是了。”
“是啊王爷,侧王妃这身子再哭下去可就遭了,生孩子都是鬼门关走一遍,您就算不体贴,也不可这样刺激。”
“快别哭了,当初我生我家大姑娘,婆母刻薄,觉得我的肚子没有福气,气的我差点带着孩子去死,刚生产完,情绪最脆弱了。”
你一句我一句,吵闹不堪。
孟冬宁占了理,擦着眼泪不住看向萧牧野。
估计是为了让萧牧野服软哄她一句。
她将生闺女的事情在人前闹了一场,往后萧牧野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事来薄待她。
不论如何,我还是佩服孟冬宁这个人的心思。
居于弱者之位,收获的怜悯就是助益。
恰逢此时,陆凝也从他专门休憩的帐子里掀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