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想起往事,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淘气地用手指扣了扣他的掌心以示尴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惜林鹿婉拒,理由充分:“我下周要参加毕业典礼,去不了。”
“怎么就你事多?”时敛森不满地斜她一眼,倒也不是真的怪她。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能不出什么幺蛾子吗?”时敛森质疑。
林鹿问:“比如?”
“背我着接触其他男性。”时敛森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重。
林鹿终于笑出声,回答得非常爽快:“哦!”她一直都理解时敛森的心情,很爱一个人时,多少会有患得患失,她和他是一样的。
到了下午,林鹿被喊去时敛森的办公室,他特别“公私分明”,是拨的林鹿座机。
林鹿推开时敛森的门时,几乎是被他大力的拽进去的,这一次,他拉下了百叶窗帘,外面路过的人一丝一毫都瞧不见里头的状况。
林鹿被扯得晕头转向,挣扎没两下,对方已经将她单手扛了起来,直直朝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喂!放我下来!”林鹿被扛在肩头,失重感让她恐惧。
“小声点,我怕隔音效果没想像中好。”时敛森轻笑。
林鹿被说得胆战心惊,办公室总给人禁忌遐想的空间,她红着脸小声问:“你干什么?”
时敛森毫不犹豫,轻启薄唇:“干你。”
林鹿想逃,奈何与眼前的人力气悬殊,只听他说:“别闹了,时间有限,半个小时后我就要出发了。”
“那你就不能做点别的吗?”林鹿无奈。
“嗯,不能,就想做这个呢。”
眼看要离别一周,时敛森全然放纵了自己,不再如往常般克制,林鹿被他折磨得眼冒小星星才算完。
分别前,时敛森只是淡淡地道:“会想我的吧?”
“不会。”林鹿眼皮都没抬。
时敛森匆忙套完衣服,头发还凌乱着,转过头来,阴阳怪气问:“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哦。”林鹿不再忤逆他,反而直起身子来,红唇凑到时敛森嘴角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眼波含情脉脉:“忙完了早点回来。”
时敛森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时敛森去日本访问供应商并签订合同,他之前谈下一家提供原料的供应商JAJ,JAJ专为世界顶级美妆品牌提供原料,有着业内最好的口碑,却一直以来不愿与中国公司合作。
曾经有一家中国本土企业访问过JAJ的实验室与生产车间,但双方到最后却没有达成合作,因为这家中国企业盗窃了他们的技术专利,并借用JAJ的噱头大肆为品牌宣扬,糊弄了国内大众。
JAJ得知此事,将之告上法庭,这场跨国官司打了近两年,最终那家中国企业赔得倾家荡产。
那家中国企业便是莎莉的前身。
自那以后,JAJ拒绝了所有与中国有关的一切合作,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花纪是个前所未有的例外。
时敛森将这个消息带回国,引来同行的感慨,有远见的业内人士已经预测到,花纪进入高端护肤品的大营指日可待。
时敛森一如既往压缩了行程,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林鹿毕业典礼的尾声。
他找到了F大的礼堂,从后门进入,里面人满为患,放眼望去,人头攒动,没有一个多余的空座,他便直接席地坐在一侧的台阶上,正对着舞台中央。
站在中央发言的那位学生,正是他此番前来要寻找的人,小小的她钻在肥大的学士服里,模样小巧,五官精致,远远看去,只消一眼,也让时敛森怦然心动。
林鹿偶尔看几眼演讲稿,并未注意到意料之外进场的人,而时敛森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中央的她,这个林鹿不再是默默无闻平凡至极的,这是最好的她,自带光环,闪闪发亮。
林鹿最后的一段发言说得十分诚恳:“不是不意外的,校方会决定由我作为优秀的毕业学生代表之一上台发言,因为我挺惭愧的,毕竟我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称得上优秀的好学生。”说到这里,迎来一阵掌声,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待到掌声逐渐平息,林鹿继续道:“我曾经因为一个同学,连夜黑了学校的论坛,在此对坛主表达深深的歉意。”
“我开设了义务救助流浪动物的社团,却因为这些流浪猫狗太通人性,总是半夜三更去敲宿舍阿姨的门窗,我感谢你们的宽仁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