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终于顺着额角滑落,呼吸落得更重、更缓慢,他警惕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继续往腰后伸的手。
喉咙却忽然一凉。
男人瞳孔紧缩,一瞬之间忘记方才的勿视,低头看去。
松田伊夏慢吞吞地张嘴。
用虎牙牙尖磨了磨前方皮肤,这才抬起头来:“哎呀,没手啦,只能用嘴。现在我正在严肃地因为你受伤惩罚你,不能乱动,但是安室先生。”
他轻笑:“你的喉结怎么一直在动啊?”
安室透脖颈中央那凸起的皮肤还留着明显的牙印。
男人额角青筋更为明显,声音里压着火气:“这就是你说的惩罚?”
分明是在到处煽风点火。
松田伊夏抬眸看他。
对方压低声音,即使再强装也掩盖不了喉间的沙哑。从自己贴近过去起就扭头刻意避开视线,胸膛起伏,青筋同薄汗一起浮现在额角。
极致的克制。
是男人自身的年龄、身份乃至阅历带来的理智,如同后天打造的冰冷镣铐,紧紧扼住血脉里天生的野兽。
还是自愿戴上的镣铐。
松田伊夏感觉喉咙泛起阵难耐的烫意。
笑意更甚。
如果对方即刻投降、不再压抑本能,反倒没有意思。
这种隐忍到极致的挣扎,才实在是。。。。。
“亲爱的,你真。。。。。。”眼睛弯起,“美味。”
有种念头在心里如烈火燃烧,想看见对方真正压制不住,挣脱囚笼那刻的模样。
于是原本准备以牙还牙往后伸去的手向下,贴在大腿上方。
隐约已有反应。
想要用尽解数去助燃这把已经在男人身体里燃烧的火焰,想看对方的理智彻底粉碎。
下唇被润湿,松田伊夏微眯双眼,看着对方压抑火气,带了几分因他胡搅蛮缠而腾起的怒意的眼睛。
缓慢地将手靠近。
似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安室透挣扎幅度更甚,旁边的水管发出撞击声响。
“松田伊夏!”男人咬牙,“我早就和你说过,把你带回来是因为。。。。。”
“因为把我当弟弟?我可没有承认过。”对方轻笑,“安室先生。”
松田伊夏忽然抬眸,看向他:“因为我是你眼里的弟弟,才能住进来,才能让你这样关心我吗?如果我不想承认这个关系,现在‘冒犯’你,你会把我赶走不管我吗?”
“如果你承认,那我就不动了。”他道,“如果这些都是我乖巧听话、安分守己才能换来的,我就不再动这些,不再做其他事情了。”
动作似已放缓。
让对方停手的方法已近在咫尺,只要他点头,少年就能立刻收手,和他拉开距离。
安室透却只垂下眼睛,缄默不语。
要他开口,说那些关心、爱护、
有别于其他人的注意需要用少年压抑自己本性,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来换?()
即使几乎已经被逼到绝境,他依旧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