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刚问起了宁程越,我说宁程越回老家工作了。”段宥又往床头柜上放了份资料,“这是宋二小姐昨日的产检报告,昨日宋二小姐清醒时,说想见见您。”
“行,知道了,产检报告放去书房,找个宋灵歌清醒的时候,安排我过去见她,还有别的事吗?”
徐绍亭揉了揉宿醉有些疼的太阳穴,眼睛里的红血丝有些重,浑身透着疲惫慵懒。
“先生,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也要一起推了吗?伯特先生一直想见您,再推脱不太好。”
“下午送礼服来给太太选,我带她一起去,让吴茵跟着。”
“好,那先生我先走了。”
段宥拿起那份文件夹,放去书房,下楼见了宋清歌,微微颔首,随后离开。
宋清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拿了本《廊桥遗梦》在看,手边放着一杯热牛奶。
听见徐绍亭下楼的动静,也没抬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今天醒的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
宋清歌依旧安静,不搭理他,仿佛全神贯注落在手里那本书上。
徐绍亭也不觉得冷场,又同她道:“等我吃个早饭,带你去墓地,祭拜你父亲。”
静了片刻后,她说:“不去。”
徐绍亭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她那杯牛奶,喝了一口,默默凝着宋清歌。
宋清歌将书合上,自嘲一笑:“因为我的遇人不淑,宋家败落,父亲患病,我哪里有脸再去祭拜。”
“清歌,宋家的财产,我未争分豪,DS之所以没落,是因为你弟弟没有商业头脑,和你继母的暗中挥霍。”
宋清歌歪头看他一眼:“你的语气,倒像是我冤枉你一样,我受冤入狱,老员工跳槽离职,加之我父亲病重,树倒猢狲散,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对宋家赶尽杀绝?”
手中的书丢在桌子上,啪嗒一声,宋清歌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再搭话。
徐绍亭这才看清她眼睛肿的核桃一般。
“昨晚哭了?可是我喝醉回来招惹你了?”
“真后悔昨天你喝醉我没捅你两刀,别来烦我。”
院子里的一窝小猫长大了不少,佣人经常投喂,这小猫也不怕生,除了上次被宋清歌扭耳朵的那只小狸猫,其他小猫都靠过来要吃的。
宋清歌捡了只胖的在怀里抱着,坐在台阶上逗怀里的小猫咪。
徐绍亭说带她去祭拜父亲,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
她一直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就好像,只要自己见不到父亲的墓碑,父亲就还活着,只是见不到罢了。
真到父亲墓前,就不一样了,怕自己会崩溃。
也怕,怕父亲会埋怨她,埋怨她的所嫁非人连累全家。
悠哉悠哉的大猫走过来,在她脚底下蹭了两下,安静卧下。
几只两个多月的小猫崽子还跑过来拱进大猫怀里吃奶,宋清歌把几个小猫崽子扒拉开,“你们羞不羞啊!”
佣人给她拿了个外套披上,“太太,狂犬疫苗是要打五针的,周三咱们还得去医院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