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不是不能办。
这些商业上的套路,他可不陌生。
心思转动间,他从袖口掏出两张五千两银票放在桌面,又用食指扣了扣桌子。
“一点儿心意,还望张兄笑纳。”
张东来眼角扫过银票,笑的更灿烂了:“好说,公子三日后再来。保准可以领走一只乳汁丰厚,温驯听话的母兽。”
说罢,他开始着手准备字据。
就在这时,一杂役慌慌张张跑进来。
“张管事,不好了,后院那头牛兽难产,怕是不行了。”杂役气喘吁吁大叫。
“什么?”
张管事面色一变,猛然起身:“怎么做事的,不是叫你们好生看护了吗?”
“她要没了,咱们都得抵命。”
“我们可是把它当大爷养着。为了助她生产,还特意请了一个接生稳婆,可是,稳婆也没给牛接生过啊?”小杂役委屈地抱怨道。
张管事狠狠瞪了一眼杂役,连耿昊也顾不得理会了,急匆匆往后院奔去。
牛兽?难产?
耿昊心中一动,起身也跟了过去。
后院,一只牛兽虚弱地躺在地面。
她足有三米长,横卧在地面也有半人高。全身雪白,仅屁股上印有一个黑色圆斑状胎记,尤为醒目。
见到张东来走近,她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伤心地盯着身旁气息奄奄的小牛犊。鲜血正从她身下汩汩流出,稳婆手忙脚乱地帮忙止血,却越忙活血越多。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头牛兽连同她刚出生的孩子,都要死了。
见此,张东来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这是怎么回事儿?”耿昊一脸怒容。
刚说好兽场没有产奶的母兽,结果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任谁也会有意见。
苦笑两声后,张东来看向耿昊,解释道:“公子误会了,这只牛兽不属于兽场。而是位大人物寄养在这里的,我们自然无权贩卖。”
“大人物?”耿昊嗤笑一声。这种听起来就像托辞的话,他傻了才会信。
“那我倒要好好听听,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能破掉剑阁兽场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代为照看一头生产的母牛。”
张东来抬手指指东方。
“夫子,东行。”
耿昊笑容僵在了脸上。
……
细数近些年来赤霄城发生过的大事,排在首位的,既不是三千剑修冲天而起驰援剑门关。也不是雾隐山脉奔涌而出的兽潮兵临城下,困城十日,而是大夏文院的一位穷酸老书生路经赤霄城,东出剑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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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生,其名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