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几个孩子呀?
都成亲了吗?
有孙子吗?
家里老人还都健在吧。
也不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这种罪一般都怎么判。”
周怀山用一种极其风轻云淡又非常欠揍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刺激着郑御史。
郑御史额头的汗,擦了一层,再擦一层。
他现在就一个期盼,那就是端康伯赶紧昏死过去。
只要端康伯醒着,他说出来的内容就一定与他刚刚说的那些对不上号。
但是他言之凿凿的说了,他有证据。
要是他的证据与端康伯这个当事人的供词不同,那可真是。。。。。。
越想,郑御史就越不安。
偏偏周怀山就跟阴魂不散似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停。
“这个大理寺卿是沈大人吧,上次宫宴,他女儿沈明珠还妄图羞辱我闺女呢。
结果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哎,害人这种事啊,得到报应都是迟早的。
这位沈大人和镇国公府世子爷关系如何呀?
。。。。。。”
郑御史恨不得堵上周怀山的嘴。
然而皇上对这周怀山,却是格外包容。
周怀山就这么在御前无礼,喋喋不休,皇上硬是一个字没有说,面上甚至没有一点不快。
皇上就宠爱沈励到了这种地步?
偏偏可恨,他们拿不到沈励一丁点的把柄。
内侍总管离开多久,周怀山就立在郑御史身侧不高不低的吓唬了他多久。
直到最后,内侍总管并大理寺卿沈褐进了御书房的时候,郑御史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
行礼问安,沈褐朝郑御史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周青。
周青那张脸让沈褐狠狠的怔了一下。
那日宫宴结束之后,他原本是想要去登门拜访周怀山的。
可偏偏府里夫人与二女儿都病了,他一时间走不开身。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目光滑过郑御史,大理寺卿沈褐直直盯着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