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伏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山林,掌间灵力涌动,抬手对着下方就是悍然一记大印,山林顷刻间就出现了个百米大坑,强烈的余波甚至直接将周遭的树木连根掀起,吹飞上天,然后在狠狠砸落下来。
仅仅是这么简单一掌,不知收割了多少山林间的生灵。
依稀可见山林间还残余着一些人造建筑的痕迹,还彰显着这里曾经有过人类的涉足和聚居。
“禁忌之女对我掠天教的大业有着严重的危害,这次长老们派我们出来承接这个任务,是对我们的信任,你我绝不可辜负宗门的信任,明白吗?”
一掌下去,血腥无数的秦伏面容平淡,冷漠至极,转身扫视着身后跟着的属下们。
“吾等誓死追随少主!”
一众掠天教子弟面露惶恐之色,旋即想也不想的下跪表明忠心。
秦伏黑眸之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拂袖回身,凝望着冰冷的寒月。
“只要把禁忌之女擒拿回宗门,你我的未来都将是康庄大道,一片坦途。各位,本君不希望到时候因为某人对秦某有看法而耽误了宗门的大事,影响了大家的道途。
到时候无需他人动手,秦某第一个将他斩了!”
“一切全凭少主做主!”
秦伏唇角微勾,负手而立。
“继续搜索,她中了本君的掠天三式,重伤在身,跑不远的。”
一众掠天教子弟行礼之后纷纷化作流光倏尓冲出,在山林间搜寻起来。
······
山道上,季源悠悠闲闲地走着,腰间悬挂着劫厄刀,长发飘飞,玄裳在晨风的吹刮下猎猎作响。
而后面的徐不悟,背着被装的满满的药篓,面红脖子粗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舌头时不时吐出,气喘吁吁。
他的粗布衣衫早被大汗浸湿透了,湿哒哒地黏糊在他瘦小的身子上。
大滴大滴的热汗滑过他麦色的脸颊,如豆子般打落在地,留下一路的印记。
徐不悟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亏他之前还觉得季源这个修士与众不同,对其青睐有加,还叫了他一晚上的大哥哥。
淦,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作弄他。
他之所以能在山上健步如飞,一来是借助他本身的那点微弱灵力,二来则是凭借对山间地势的熟悉,借助外力减轻自身的负重,提高自己的速度。
但季源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仅封禁了他的全身上下的灵力,而且还禁止他借助环境,只让他背着被装的满满的背篓一步一步地在山间走。
他的身躯本就不甚强健,走了这么一阵子,自然是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徐不悟目光饱含幽怨地看着季源,心底暗戳戳地想着该如何在之后的日子里整治眼前这个令人咬牙切齿的家伙。
季源似有所感,扭头回身看来,徐不悟当即如耗子见了猫一样缩了缩头,别开视线,避免与季源对视。
“这家伙,对我有点想法啊。”
季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轻笑之色,轻轻地觑着徐不悟。
“少年人,如何,需不需要歇歇啊,可还行?”
季源笑问。
徐不悟闻言眼睛倏地铮亮,目光盈盈地看着季源,眼底的渴望呼之欲出。
看来这家伙还不是那么可恨嘛,知道体谅小爷我了。
昨晚还说着路上会带着我一路飞行回去,结果背过身,睡了一觉起来就翻脸无情了。
呵~男人还真是善变呢。
还好徐小爷我还是个纯真质朴的少年人,不似这等泥做的烂男人。
“大哥哥,其实我感觉还好,就是早上没吃饭,脚上乏得很。”
徐不悟不想在季源面前服软,但又确实有点受不住了,在心间斟酌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