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宗定的调侃,刘成勤连忙摆摆手:“那还是算了,算了,看到你这张脸肯定会刺激我的病情,到时候没给我治好,还把我病情加深了,那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不行,不行,这不妥,太不妥了。”
虽然刘成勤那么说,但是梁晓晴的坏情绪一直延续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吃了两口饭都没怎么说话的梁晓晴,罗罡有点担心地问:“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么?那个,我今晚是跪键盘还是跪榴莲?要不,跪方便面也行,不过碎了不太好吃就是了。”
直到罗罡拿手指在梁晓晴的面前晃了两下,梁晓晴才反应过来,问:“你吃好了?吃好了我们回家吧,今天天有点冷。”
罗罡的眉头直皱:“媳妇,这天冷……吗?”梁晓晴这才集中注意力听罗罡的话,明白过来:“没事,没事,我只是今天下午和袁二二聊了会,所以现在有点懵,袁二二说了不少的事情,只是让我觉得实在是难以想象,现在的我就觉得我在看狗血的电视连续剧一样。”
罗罡喝了一口汤,差点烫到了自己,吐出舌头“呼哧呼哧”了两下,才说:“这也没办法,咱们是干这一行的不可避免,遇上奇葩的案件也很正常,把心态放好就行了,要是像你这么想,迟早得早衰。”
梁晓晴狠狠踢了一脚罗罡,罗罡没有避开,任由她的小性子。罗罡三口两口把面前盘子里的饭吃掉,嘴巴像是包满了食物的仓鼠那样,说:“我吃好了,我们怎么回家?或者我陪你出去逛逛,正好今天不加班,你不是说家里没有零食了吗?正好去补充给养。”
梁晓晴点点头,说:“好吧,正好清空一下思路,想想明天怎么和孙一一聊聊,能不戳伤他的自尊心还能漂亮地解决他们之间的纠纷。”罗罡眨眨眼:“这个有点难啊,从案情来看,孙一一应该不是很好说话的那种,这要是让他直面袁二二和他之间的矛盾的话,那不戳伤他的自尊心确实不可能,毕竟无论怎么说,绿帽子这种事……”
梁晓晴瞪了一眼罗罡,罗罡吐吐舌头闭上了嘴。距离兰山市法院大约半小时的车程有个大型商场,小夫妻俩选择了坐公交过去。现在的季节天黑的比较迟,到了商场的前一站,罗罡就把梁晓晴拉下了车。
看着面色不善的梁晓晴,罗罡满脸都是严肃的神色:“梁晓晴同志,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重大的事件,你没有发现刚才的公交车上人很少吗?那剩余的几个人也都很奇怪,你没发现他们都不说话吗?”
梁晓晴对着远去的公交车看了一眼,满脸都是冷漠:“又到了你最喜欢的讲鬼故事环节了?你在宿舍讲鬼故事的黑历史可是一抓一大把啊。”罗罡泄了气:“又是江路告诉你的?这小子,表面上跟我是最好的兄弟,背地里把我卖得干干净净,等他回来再找他麻烦。”
不知道想到什么,罗罡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跟你说一件超级搞笑的事情,不只是女生害怕看恐怖片,男生其实也挺害怕看恐怖片的,那些什么评价很高的恐怖片我都是蒙着眼睛看完的。”
梁晓晴踮着脚对着罗罡的脑袋摸摸:“那你还跟别人说恐怖故事,你这恶趣味实在是没法子治了。”罗罡不好意思地攥住了梁晓晴的手:“老古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既然是好朋友,那就一起分享这样的乐趣呗。对了,你说人奇怪不奇怪,对恐怖故事怕的要死,还偏偏想要听恐怖故事。后来我们宿舍有个卧谈会嘛,就是大家分享鬼故事的时间。那个时候在学校里应该最流行的就是什么‘消失的楼梯’呀,还有‘背靠背’的鬼故事,你记得吗?女生宿舍也差不多吧?”
说起这两个故事,梁晓晴突然有了印象,把下午的烦恼一下子抛诸脑后,兴奋地问:“那个‘消失的楼梯’是不是说什么学霸在教室自杀了,然后那栋楼就一直封禁,只要半夜十二点去走那个楼梯的话,楼梯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那个故事?”罗罡点点头,补充了后面的故事:“那个‘背靠背’的故事你们听过没?”梁晓晴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印象,但是记不太清楚了,是什么?你说说。”
罗罡清了清嗓子,说:“就是那个一个宿舍的同学死了,然后一直找不到尸体,结果过了好几个星期才发现粘在床板下,然后上铺的同学不知情和那个人背靠背睡了好几个星期的故事。”梁晓晴笑了起来:“这个应该是原版的,我记得后来变成了好多个版本,有高中的,大学的,男生宿舍的,女生宿舍的,反正五花八门,特别多。”
罗罡“嗯,嗯”了两下,说:“我们寝室那个寝室长,听我说完这个故事以后,睡了一个星期桌子,愣是不敢睡床。后来,江路跟他说,这桌子也有可能存在背靠背的情况,他才又回到床上睡了。后来,因为这件事我们笑了他好长时间。不过,过了两个星期,他就拿这个故事去祸害其他的男生寝室了,是不是特别缺德?”
梁晓晴嗔怪地说:“你和江路才缺德好不好,明知道他害怕鬼故事,还偏偏要吓他。”罗罡满脸都是无辜,竖起手指作对天发誓状,斩钉截铁地说:“天地良心,这可是他自己要求要听的,与我无关,我可是连续三年蝉联了我们男生宿舍的五好居民荣誉,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可以很好地证明我善良的心和可靠的为人及品性。”
梁晓晴“噗嗤”一声笑了:“要不要给你一个话筒,发表一下获奖感言,然后感谢一下这个TV,那个老师的?”罗罡皱起了脸庞似乎是在冥思苦想:“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把这份荣誉传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