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勤耸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可能性太小了吧,哪个人要是有这么高超的心理素质的话,干点什么不好发财,干违法乱纪的事儿,迟早都得被揪出来的。对不对?”
梁晓晴笑了起来:“以前我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想要挣大钱吗?想要一夜暴富吗?去买本刑法吧,因为所有能轻松挣大钱的方式全都写在刑法里了。”刘成勤听完哈哈大笑。
梁晓晴回想了一下上午孙一一脸上的伤口,思索了一下说:“有件事我也觉得奇怪,我早上见到孙一一的时候,他脸上有划伤的伤口,而我昨天下午见到的袁二二的眼眶是青的,不过他们脸上的伤都很新鲜,如果像孙一一说的那样,他们自从在一审起诉之后就没有相互见过面的话,脸上的伤口应该已经结痂了,不会是孙一一脸上那种。”
刘成勤摊开双手问:“你的意思是现挠的?”梁晓晴点点头,有点泄气地说:“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谁说了谎。”刘成勤撇了撇嘴:“说不定两个都在说谎呢?”梁晓晴拼命地摇着头:“都说谎,我觉得不可能,一个人做事总是有目的的,你说他们两个这样说谎的目的是什么呢?一审当中孙一一的要求可是让法院把案件的判决书贴在袁二二的工作单位门口,打算让袁二二身败名裂的,这就是完完全全和袁二二撕破脸皮了,打算死磕到底的想法了。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们闹上法庭是为了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他们两个人对待案件的态度总是有点暧昧,总不能就是为了验证自己情比金坚吧?”
刘成勤对着天看了一眼:“你下午先继续问问吧,做点记录,回头拿给我看看,我来帮你判断判断,我觉得如果像你这么说的,可能这个案子还真有点其他的因素在左右,并不是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梁晓晴点点头。下午的时候,梁晓晴抱着卷宗又到了一楼,然后见到了孙一一,不知道是不是感觉有误,孙一一似乎与早上的他有着很不一样的感觉,从梁晓晴的角度来看,更像是准备很充分去参加答辩会一样,梁晓晴在心中敲起了警钟,孙一一可能是有备而来。
想了想,梁晓晴开口说:“我上午跟你说,我们尽量节省时间,把侧重点放在这起案子上,所以呢,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还是配合我的问题进行回答可以吗?以免跑偏了重点,出现上午那样的情况。”
孙一一犹豫地点点头。梁晓晴问:“我想问你,在你遇到袁二二之前有没有过其他的相亲或者是恋爱经历?”孙一一说:“有,当然有,袁二二不可能是我的初恋。我的初恋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是隔壁班的班花,长得特别好看,而且笑起来让我觉得如沐春风……”
梁晓晴及时地打断了孙一一:“行了,你告诉我有恋爱的经历就可以了,不用展开说那么多,看来那场恋爱是以失败告终了对吧?”孙一一拼命地摇着头:“根本不是,我没有和那个隔壁班的班花谈恋爱,因为她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只是,只是单纯地单恋她而已,她有男朋友,我也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是比不过她的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高大帅气,又是隔壁班的班草,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看了看梁晓晴的眼神,孙一一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这话题一铺展开就容易跑偏主题,梁法官,实在是对不起,对了,您刚才是不是问我在和袁二二结婚之前有没有相亲的经历,也有,但是怎么说呢,那些小姑娘呢要不然三观就很扭曲,金钱至上,享受超前,对生活没有任何的危机感,要不然就是实在是长相太过于磕碜,和我一点都不匹配,还觉得自己貌若天仙,应该得到男人全部的爱,这样的人我也不会选择,也养不起,女人嘛,做做家务带带孩子挺好的。”
梁晓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表面上仍然微笑着问:“孙一一,恕我打断一下,我是女性,但是我也是个法官,如果我们相亲,你觉得我这种属于你的择偶范围或者是你选择对象吗?”
孙一一笑了笑,颇有点不好意思说:“梁法官,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您也别介意啊,其实你这样的女性很容易让男人有压迫感,男人和你在一起会觉得很累,所以你这样的女性在相亲市场上属于不太容易出手的那种,也只能挑别人挑剩下的男人,歪瓜裂枣的那种。”
梁晓晴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据我所知,袁二二也是固定的工作,也有固定的收入,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袁二二应该是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的呀,你怎么就和袁二二看对眼了呢?也挺甜蜜的呢?”
孙一一叹了口气:“这不是没办法嘛,她是不太符合我的标准,但是呢,她和我相亲的时候年龄也大了,要是再不结婚就是完完全全的剩女了,她还能怎么挑剔?所以我跟她分析了形势,告诉她,我和她结婚是一件双赢的事情,错过了一个村,就再也没有那个店了。”
梁晓晴又一次打断了孙一一的话,说:“我看到你在一审的时候要求法院将判决书贴在袁二二的工作单位门口,让她和她的非婚姻关系人身败名裂,我呢,很明确地告诉你,除非是当事人不来拿判决书,我们采取公告送达的方式,可能会贴在当事人的工作单位或居住小区中,但是这样涉及隐私的案件我们会谨慎处理,所以你希望通过贴大字报的方式让她身败名裂的做法我们无法同意。还有一点,一审法官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的起诉状写的实在是太混乱了,把所有的法律关系全部混乱地组成在一起。所以。”梁晓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