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梦洁咽下了嘴里的里脊肉,问:“好了,进入正题,你到底想问我什么问题?”那里脊肉味道很香,孔梦洁回味着那满溢的香味问着:“亲爱的,真好吃,我觉得我下次还是把家搬过来,天天在这吃米线。”梁晓晴哼了一声:“我保证你吃两天你就吃腻了,你那口味我还不知道,什么都是图新鲜,新鲜的好吃的吃了两天就不吃了。”
然后梁晓晴颇为不好意思地问:“就是问你一个事,一个建设工程的工地上,劳务公司把自己公司的资质借给施工队去承揽工程再去做工程这样的事情常见吗?”孔梦洁说:“这个应该也不算很少见啊怎么了?”梁晓晴有点不理解地说:“可是这个不是法律所不支持的吗?”孔梦洁笑了起来说:“法无禁止即可为,再说了,梁晓晴,你有没有想过,所有的工程队如果每一个人都要求具有什么样的学历什么样的技术,那该是怎么样?每个人都要吃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晓晴点点头,其实孔梦洁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城市的建设是需要大量的农民工,但是因为地区、教育的限制,很多人没有学历只能依靠劳动力来获得生活所需,所以有的时候在要求中所需要从业人员获得的资格根本没有办法达到。但是他们又恰恰是每一个工地最基础的组成部分。梁晓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同事好好合议的。”
孔梦洁笑出声了:“行了,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又不是你的当事人,所以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梁晓晴一时间有些语塞,孔梦洁说的是对的,有时候总是陷在工作中的情绪出不来是一个很大的麻烦,特别是这样的情绪还带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吃饱喝足,孔梦洁在梁晓晴的肩膀上靠着,摸了摸吃的鼓鼓的胃部说:“哎呀妈,撑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要点那么多菜了,我现在只能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出去了。”梁晓晴看着孔梦洁打开手机问:“要不然我开车?”孔梦洁摇摇头:“你这也吃的饱饱的,别一会开车开睡着了吧,咱们两个都得拜拜。行了,我打电话给杨向文,让他来接我们。”本来梁晓晴是打算阻止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就证明这两人又和好了?索性也就算了。孔梦洁对着电话中气十足地说:“喂老公你要是三分钟以内不来接我的话,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梁晓晴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孔梦洁挂了电话以后,梁晓晴问:“怎么着,上一秒分手,下一秒复合?”孔梦洁晃了晃手机:“他把下个月的工资都预支了,给我买了个包包,都说包治百病,要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是可以拒绝一个漂亮的包包的。你说呢,亲爱的?”
梁晓晴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的歪理邪说也真的是不少。过了五分钟,杨向文果然气喘吁吁地站在包厢里。孔梦洁看着手机温柔地说:“老公,你迟到了一分半钟哎,你说怎么办?”杨向文把手撑在膝盖上说:“再加一只口红怎么样?”孔梦洁一把抱住杨向文:“爱你,就这么决定了。”对着梁晓晴,杨向文摆出了一个大大的苦笑。看着小两口看似欢喜冤家,实则如胶似漆的样子,梁晓晴也不禁莞尔起来。
两个人先把梁晓晴送回单位,正好遇到了罗罡。杨向文随手擦了一把脸,对着罗罡当胸就是一个拳头:“行了,给你媳妇送回来了,别到时候找不到又找我要人,我可不背这口锅。”罗罡故意打趣两个人说:“这不是听说上午分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孔梦洁一把抱住梁晓晴的胸部位置:“罗罡,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老婆带走了,让你尝尝相思之苦。”罗罡只好求饶了。
等两个人走了以后,罗罡把脑袋放在梁晓晴的肩膀上说:“媳妇,那个米线我也想吃,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梁晓晴没好气地在罗罡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假装严肃地说:“罗罡同志,不要总是想着吃嘛,这是多么不好的行为,我们需要认真工作,时刻把事业记牢在心中,这是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明白了吗?”罗罡站好了,说:“知道了,领导。”梁晓晴没忍住在罗罡的腰上掐了一把。
这边的江路可就没那么好的画风了。周舟看着灰头土脸走进村委会的江路,问:“怎么了,赵大爷还在哭?”江路接过来周舟递给他的洗脸毛巾,擦了一把脸才说:“赵大爷的事咱们是得解决了,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不能总由着他这样,这连工作都没办法开展了。”
周舟哀叹了一声说:“那谁说不是呢?但是你说,这赵大爷怎么就是想不通这事儿呢?”江路看了周舟一眼,坐在了椅子上:“要我说,他能想得通才怪。”周舟也坐下来不说话了。
赵大爷是金牛村的老村民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挺能吃苦的汉子。后来赵大爷和同村的姑娘结婚了,次年就生了儿子赵老大。赵大爷还有两个女儿,赵小四和赵伍妹,最小的儿子叫赵老幺。赵老大年轻的时候也是仪表堂堂,后来到了山头前面的那个村子去当了倒插门的女婿。那村子后来赶上拆迁,赵老大和媳妇儿还是在村子里盖起了小洋楼,反正生活也是比较惬意。赵小四和赵伍妹后来也都把到了其他的村子里,不过距离金牛村都不是很远。只剩下赵老幺留在了赵大爷的身边,也一直没有娶妻。但是赵大爷夫妇俩对这个小儿子是要有多宠就有多宠,让他养成了一身的坏习惯。当然,这样的教育方式当然是不太提倡的,但是别人如何教育孩子,外人也不应该去指手画脚,去说这说那,后来,事情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