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奇怪地看着梁晓晴,问:“怎么了?”梁晓晴面色很难看地说:“我听说,林志成自杀了。”江路的脑子一下子被这个消息击中地有点回不过神来:“不可能吧?”梁晓晴点点头,说:“但是据说人应该没那个,不过抢救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梁晓晴的这话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林志成现在的状态——生死未卜。不过,其实说真的,林志成的这种结果倒也不算太让江路惊讶,在知道林志成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后,江路就猜到林志成可能会选择自救,但是当他身边自救的路被自己的家人都堵死了的时候,也许就会选择走上这样的绝路。
只是唯一不知道的是,林志成的父母能不能在这件事以后意识到在他们二十多年对林志成的教育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失败的教育?看着江路的表情,梁晓晴有点奇怪:“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是已经猜到了似的。”江路点点头说:“叶医生其实对他的这种情况很不乐观的,他说过,林志成的个性比较软弱,长期的压抑导致他没有释放情绪的出口,就连他到叶医生那里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也是很习惯性地不能完全放松,所以治疗效果也不是很有效。”梁晓晴问:“可是心理医生不是都会催眠术,然后窥探到人的内心,只要心理医生问什么,病人所有的话全部都会说出来的那个样子。”江路皱着眉头听了很久才说:“梁大班长,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要是这样的话,人人都去学催眠术不就好了吗?这样的话支付宝密码和银行卡密码很轻松不就能得到了吗?”梁晓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江路没关注梁晓晴的行为,问了一句:“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建设工程的案件怎么样了?”梁晓晴点点头,终于稍微开心了一点说:“说起来这个案件,我还真得感谢你一下,后来那个劳务公司说了当初的确是因为钱的原因把资质借给了施工队,他们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事能被业主方发现,不过因为工程不存在任何问题,所以业主方那边也没有太过于计较,工程款什么的还是一样支付,也说了索赔的情况再进行另案起诉。他们私下里应该也沟通过了,毕竟最主要的是工程的情况,对于业主方来说,工程质量过关是最主要的问题,不过好在全部都过关了,所以这案子也就算是结束了。”江路也长吁了一口气。
两人还在聊天,周舟走到两人身边,眨眨眼睛问:“二位法官同志的学术探讨结束了没?如果结束了,我们去吃饭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梁晓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有点惊讶。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讨论着都到了这个点,不过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周舟带着梁晓晴去的还是他们经常吃饭的那一家,不过周舟居然把自己家里养的土鸡给带到了餐馆让老板做,然后美名其曰自己家散养的放心。不过老板也很好说话,二话没说把土鸡做了个鸡公煲。这鸡肉因为是散养的,肉质鲜嫩,吃的时候颊齿留香,而且入口即化。梁晓晴一边吃一边点头,笑着对周舟道谢:“你别说,这和我们在兰山市吃的鸡公煲完全不一样,不瞒你说,兰山有一家鸡公煲据说特别好吃,然后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在兰山已经开店二十多年了,我和罗罡去了几次,看到排队的人就只好走了。后来有一次我们挑了个下雨天去,排队没有那么多,我们终于吃上了,当时确实觉得很好吃,但是今天和你招待我的这顿鸡公煲相比,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这鸡公煲要是放在兰山市卖的话,那肯定不用半个月就超级红火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嘛,吃的东西只要味道好肯定是不会过时的。说真的,我现在都迫不及待地希望你能在兰山开一家鸡公煲店了。”周舟笑呵呵地接受了梁晓晴的赞美,然后说:“不过,要是在兰山市开的话,这鸡公煲的成本价也就太高了,这鸡是我们自己家里散养的鸡,也不多,平常就在山的附近吃点虫子什么的再跑跑,并不是流水线作业出来的鸡,所以价格也比较高。对了,我家的老鸡正好生了一点鸡蛋,你要不带一点回去?”梁晓晴连忙摆手拒绝:“不行,都已经麻烦你请我吃了一顿饭了,要是再从你这拿东西我的良心怎么也过不去的,那些东西就留给江路吃吧。”
江路白了一眼梁晓晴,怎么什么时候都拿自己当挡箭牌?不过现在的江路根本腾不出嘴来说话,只是大口嚼着嘴里的美味。吃饱喝足后,江路向椅子上一靠,摸着自己的肚子,打着饱嗝说:“这是我到金牛村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饭了。”周舟很不满地敲了一下桌子提醒着江路说:“怎么说话呢江路同志,对于你这种行为我可是极力反对啊,听起来像是咱们村委会没做你的饭一样,饿着你了是吧?”江路看着周舟坐直了身体,吐槽着说:“书记和村长吃东西喜欢味道重的这你知道吧?”周舟点点头。江路摆摆手:“所以食堂烧饭的时候哎呀我的妈哟,那大蒜大葱都能占半盘子,不仅如此,书记还喜欢吃生的大蒜!但是我从来都不喜欢吃大蒜大葱,小香葱还能接受,香菜是打死不接受。所以可想而知,我对这些饭菜的反感了。”周舟用筷子戳了一下江路,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那为啥你现在看起来还胖了呢?你敢说不是食堂的功劳?”江路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哀叹着看着周舟:“有种胖叫做压力大了也会长胖,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