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长官就真的那么在乎高潜义是怎么死的?就真的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犬养认为不是,而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张把现场物品送去了陆总实验室,如果没有多此一举,高潜义死了也就死了,正好可以派关东军的人接手高潜义的的位置。
一只看门狗死了,谁会在乎?
那么,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又有谁会真的在乎?
现在各种任务多不胜数,哪有时间去管一只狗是怎么死的。
吉田认为高潜义的死和常永春的死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若是能找到个合理的替死鬼,不是两个案子都能结了?
此时的犬养脑子里飞速的旋转,而秦天则在安静的喝茶,并没有打扰站在窗前的犬养长野,他的思绪越活跃,秦天越有把握,他在想什么,秦天可能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良久。
犬养长野终于转过了身子,表情有些玩味的抱起双手靠在窗沿上:“愿闻其详!”
从灵犀咖啡馆出来,在车上接连抽了三根烟,犬养长野在丢掉烟蒂的那一刻终于下了决定。
目光坚定的开着车离开了路口,他的目的地不再是南城的天香园,而是东边的欢乐地。
秦天说的没错,与其过着一眼看到头的苦逼日子,为何不在条件允许的时候多为自己和家人想想。
最重要的是,这种行动并不违法,反而是按照规矩顺理成章的进行,满人的亲王在东洋帝国面前算个什么,凭什么奴才比主人还要富有?
在距离欢乐地片区以北的长春大街上,靠着车子抽烟的犬养长野正在等待手下和城防巡逻队的集结。
如果秦天提供的消息属实,今天就是祁三爷的忌日,如果秦天敢耍他,例行检查结束后一定会让他好看。
此时的祁三爷正在三春楼后面的小院里盯着几个账房先生算账,封闭的账房里,好几个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祁三爷则坐在一边就着几碟小菜,听着悦耳的声音喝着小酒。
炒大洋的生意他占了一头,现在又多了一个出南货洋货的路子,这可是他自己的生意,和阿勒亲王没有任何关系。
精美的小百货一到欢乐地就遭到了疯抢,数量虽然不多,好在利润高,现在的账房先生正在算这批货的收益。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算盘珠子陆续停了下来,几人一汇总,大账房很是恭敬的将计算的最终账本递给了祁三爷。
祁三爷放下筷子和酒杯,搓了搓手才接过账本翻看,当他看见最后的那个总数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这秦局长是真够意思,这不是纯粹在给老子送钱嘛,除去成本再五五分账还剩下这么多,南货和那些洋玩意儿还真的是暴利,虽然比不上其他几个生意,那也相当不错了。”
“回头把钱分好,该结账的明天都给结了,然后问问那个孙科长,后续的数量能不能多一点,有多少我要多少。”
“是,三爷。”
大账房刚领命,还没来得及转身收拾账本,账房的门忽然被一道匆忙赶来的人影重重的敲响:“三。。。三爷。。。不。。。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东洋人和巡逻队的人,根本不听我们劝,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又不是没遇见过例行检查,好生应付不就行了?”祁三爷挥了挥手示意大账房先生先忙,自己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