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繁用力点了点头,“我厨艺不精,夫人若是尝过觉得难吃,就扔了吧。”
说着,井繁将食盒一股脑塞了过来。
不等傅雪漓说话,少年已经羞赧地往花草丛中跑去,渐渐消失了人影。
“这小伯爷还真是个孩子。”晓真颔首,“为人挺赤诚的。”
阿顺皱眉,“什么孩子,都十六七岁了,这话可别乱说。”
傅雪漓将食盒盖打开,往里瞧了眼,圆润软糯的牛乳团子安安分分躺在碟子里,看得出做它的人很用心,另一个食盒也是一模一样的糕点。
“夫人,您要吃吗?”
傅雪漓正要说话,只瞧见另一道颀长身影从静思阁的方向走来,正是傅敬熵,“这是谁给的?”
她不解,“你不是还要讲课吗?怎么回来了?”
傅敬熵目光落在食盒上,又飞快挪开,“我看他们今天都累了,就没继续讲课,等明日再继续。”
她点了点头,男子又不经意点了下食盒问:“这是什么?”
“噢。”
傅雪漓想起来,笑道:“井小伯爷,井繁,他上回找我要院子里做糕点的方子,说是妹妹喜欢吃,我就直接多送了两盒给他,没想到今日他送来了谢礼。”
说着,女子将食盒打开,露出里头的糕点,“这是小伯爷送来的糕点,等会儿回去尝尝?”
傅敬熵扫了眼傅雪漓,小姑娘好像只当是桩平常事,他也就点头说好。
“主子。”
二人正要回朝雪院,阿梁却从小路跑了过来,急匆匆道:“一品居有消息……”
话说了一半,阿梁似乎是意识到傅雪漓还在,又止住了声。
“一品居?”傅雪漓面露疑惑,看向傅敬熵,“一品居怎么了吗?”
傅敬熵看了眼她,“没什么,一点小事,我晚点再回来吃糕点。”
“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记得早点回来。”傅雪漓识趣地往朝雪院走。
见人走了,阿梁才压低了声音:“主子,那个一品居的菀娘,跑了。”
傅敬熵蹙眉,脑子里不知为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傅雪漓屋子里的那个绣娘,想了想,又自行打消了,“你们去一品居看过了?”
“看过了。”
阿梁道:“郝大人亦盘问过一品居里的下人,有人说菀娘是回家省亲了。”
傅敬熵面不改色,“那就去查查她的家乡在何处,派人去寻。”
“好,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急需主子您过去看看。”
阿梁又想了起来还有桩更要紧的,连忙说道。
傅敬熵问:“什么事?”
阿梁低声:“包必,方才在牢房里受不住刑了,说自己要招供,但是他声称一定要您亲自去看他,说是有一个您绝对猜不到的人,也掺和在此事里。”
其实关于刺杀事情的主谋,傅敬熵心里已经有数了,不过包必这话倒的确引得他感兴趣。
这件案子,竟然还有他猜不到的人掺和在里头。
又会是谁?
“主子,属下觉得此事有点不对劲,您要去吗?”阿梁询问。
傅敬熵余光看向朝雪院,快到傍晚,屋子里点起了烛火,只瞧倩影坐在窗边,似乎是在看书。
“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