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德将军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女副官菲奥拉和战士大块头埃克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旁。氪星小型侦察机在他的身后喷射,卷起一阵阵的微尘。
他头戴全身覆盖式呼吸面罩,然后这面罩在短短几秒内变成透明,露出他的那张脸。
他径直走向那个叫做玛莎·肯特的地球人:“带他来的那艘船在哪里?”
但他并没有得到他所想象的回答。
玛莎·肯特依然保持着那副扭曲的笑容。她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们是谁?”
一股寒意从在场的三个人心中升起,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着的生物。
佐德将军给他的副官使了一个眼色。
菲奥拉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了玛莎肯特的喉咙,将她直接提了起来:“生命法典究竟在哪儿?”
但是本该有的窒息和双腿乱蹬的景象却并没有出现。随着玛莎·肯特被掐住脖子提起,她的神情在一瞬间灵动起来,像是一个同时操纵几十个提线木偶的木偶大师,在一瞬间突然加强了对某个具体木偶个体的控制和表演。
然后菲奥拉就看到眼前的女人双目中流露出无限慈爱的神色。
“没关系啊……氪星人们,地球欢迎你们哟!地球爱你们哟!我爱你们哟!”
?
这神经质一样答非所问的发言,令女副官的超级大脑突然停滞了一下。
氪星人的社会结构中并没有母亲的角色,他们像工蚁一样被生产出来,从一出生开始,基因就决定了他们在社会中承担的工作内容。
然而,氪星人的这种社会状态却是后天编译的结果,他们同样也能正常孕育,只不过他们人为的抹除了【父亲】和【母亲】。
因此,对于一个标准的【母亲】角色,反倒令菲奥拉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无所适从。
“妈妈爱你哟!无论你对妈妈做了什么,妈妈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因为这就是母亲哇!”
玛莎·肯特伸出手,直接在菲奥拉那冰冷的头盔上揉了揉,然后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呜呜呜,我的女儿!”
???
菲奥拉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处境?”
“呜呜,女儿你也太不孝了,你为什么老是不来看我——”
“够了。”
佐德将军直接开口了:“让我来。”
“抱歉,将军阁下。”
菲奥拉放下玛莎·肯特,低着头,回到了佐德将军的身后。
佐德将军走到玛莎·肯特的面前,对方扑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诡异的温柔笑容。
“他究竟将生命法典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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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将军的声音在呼吸机下显得阴沉、粗重、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让人光是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直冲上头顶。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倒扣在地上的飓风,无端的竟然叫人生出一股顶礼膜拜的冲动。
轰!
他只是轻轻的一抬手,玛莎肯特的那辆小轿车就被他像玩具车一样旋转着扔上天空,然后如同彗星一样坠落在房屋的屋顶,砸穿了二层,掉在一层,碎石纷飞。
“告诉我、生命、法典!在哪里!?”
这本该是个极有压迫感的恐吓,但他只得到了如下的回应:
“儿子!在妈妈的这里!你又想喝**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