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看着小少爷“而人,却是要靠脑子的。”
吴砚礼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吴砚月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三哥,你怎么了?”
吴砚礼没什么反应,直到一巴掌大力拍在他的背上,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干吗?你偷袭啊。”
“让你回魂啊。”吴砚月看着他“怎么了?被妖精勾魂了?”吴砚月对着他眨眼,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样子。
“没,才没。”吴砚礼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险些跳起来。
吴砚月明白了,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吴砚礼的肩膀,有些可怜她这个三哥。
“三哥,你瞧见没,那姑娘那一身衣裳,好看吧?是不是特别衬她?”吴砚月举着酒杯,和吴砚礼一起盯着人瞧。
“嗯,还成吧。”
吴砚月抿了抿嘴角,罢了,她从小就知道,她三哥是个傻的,估计算是他们家最笨的那个,所剩不多的聪明都放在了和人打架上。
“那是人家未婚夫婿给人家置办的,那一身行头,将你卖了都赔不起。”吴砚月让自己三哥直接死心了。
“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表姐特别看重这个姑娘,你可别让爹娘难做。”吴砚月悄悄说着,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流氓,怎么好坏了人家姑娘清白?现在什么情况?”
“咱们表姐舌战群儒,最后还阴阳怪气了一下,嫌咱们江淮这地的人小家子气,你没看到,那些人脸都青了。”
吴砚礼看过去,的确如此,他平日最不耐和这些文人打交道,因为文绉绉的,他还不敢打人,一拳下去,那个读书人估计得少半条命。
“表姐前几日对我,是不是算嘴下留情了?”
吴砚礼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得凉飕飕的。
“可不是,但还有武将呢。”吴砚月是知道的,她娘平日也是会舞枪弄棒,他们家来来往往的,也是武官居多。
“她是怎么揍我的,怎么揍他们就行了呗。”吴砚礼嘀咕了一声,凭什么只有他被揍。
“至于武将的选拔,我不管你是兵部遴选,亦或者是吏部调任,自今日起,全部不作数。”
“我选武将,只有一条规矩,打败我,我不想我底下的武官会是一群只会动嘴的草包。”
看着下面的人,几乎双眼喷火了,对她说的话,可是极不满的样子,就要这样才好,如此心性,到时候才能无所顾忌。
“自明日起,我会摆好擂台,等着各位的,若是打不过,请各位自行摘下头顶的乌纱帽。”
“本宫等着各位。”
接风宴第二日,整个江淮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河村,江北一个山坳处的村子,下河村人不少,得有百来人。
山上下来一条河,流过这个村子,让下河村土地肥沃,也不必担心农田灌溉的问题,人丁兴旺,原本这该是个富庶的村子才是。
可随之而来的赋税,却将下河村的人压得死死的,家里的男丁多,也成了一个巨大的负担。
陈老二家便是如此,陈老二生了五个儿子,一个丫头,本该是让人羡慕的,毕竟儿子多,就代表着壮劳力多,可田就那么一点,赋税却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今个又是交赋税的日子了,你爹老早就去了。”陈老娘缝补着衣裳,他们算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了,可每年这一点赋税攒的也不容易,剩下的粮食,全家勒紧裤腰带,也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