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拍了拍三轮,“你哪儿来的?”
“租来的。不是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吗?特意买了不少东西,大家好好聚一聚。”
三轮车上,除了他,还摆了不少好货。
张战信以为真。
“车上有瓶汽水,你找找,先解解渴。”
“好。”
他找到那瓶汽水,咬开瓶盖,干完一瓶,便觉得有些困了,靠着睡着了。
醒来,就被人捆住双手双脚。
他刚愤恨地挣扎,就见发小心虚地进来,紧接着便是院子里一张张生的熟的面孔。
有与他称兄道弟过交好过的,也与他有过仇的。
还有女同志。这些女同志有成家的,还有至今未婚的。她们都有一个特点,爱慕过他。
为首的人是……
汪飞扬。
他冷静下来,灵光一闪,想到那瓶汽水。
他被出卖了。
他被发小出卖了。
他以为待在京市,最糟糕的只是人情冷暖,没成想是他生活在象牙塔太久,将人想得太善良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战,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敢质问我们?”
接着,他腹部被揍了一拳。
不是很痛,但忍不住闷哼了下。
“让他跪着跟我们说话。”
张战双眸危险地眯起,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这人家世不显,挨了欺负,还是他出面罩着的,后来成了他的跟班。
他知晓这人人品稍微有点问题,但没想到张家一招落马,他竟被这样的小人物骑到了头上!
他双肩被两个人摁住,但他身形纹丝不动。
汪飞扬打了个手势。
又添了两个人,四个人死死下摁他的肩头。
可他依然稳如磐石,背脊如松。
汪飞扬实在不耐烦了,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这话,该我问你们。”
“你还想你父母安稳待在京市,你就跪。”
张战纹丝不动。
人群中,有道声音不耐烦道:“跟他废什么话?我有个叔叔和他爷爷在一处……”
说这话的,是他曾经的死对头。
所谓的死对头,也不过是儿时经常打架,长大后互看不顺眼,也不打招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