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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忙活了一天回来,见厨房燃起炊烟,怔愣了下,才想起自己娶了媳妇儿。
想到昨晚的食髓知味,他舌尖抵了下上颚,就对上刘燕笑容:“你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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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
乔钰给大伯哥去了一封长信,并在后面附了红薯饼的配方。
信的内容是教大房一家怎么在生产队站稳跟脚,让周强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有轻省儿点的活计做,以及之后一年作坊的发展。
周文那边也寄了他大哥结婚时拍摄的照片去。
等到五六月份,知道大哥去看望过老爷子后,乔钰也去了趟东北。
带去的东西挺多,压缩饼干、参粉和军娃子的结婚照。
张战这次忙到起飞,没工夫来车站接她,她轻车熟路来到厂里。
一年不见,厂里规模的确扩大不少。
厂里扩建,进一步广招工,带动整个县城经济,张战这个厂长比县长忙不说,也更有权威?
她东西一放,就带着水果罐头和干海货找上金县长家中。
金县长不在家,是金凤娇的后妈来招待她的。
金后妈看她的眼神心有余悸的同时,还带了几分客气,为她泡了杯茶,才与她闲聊起来。
县城的情况,她可以问她哥,之所以找上门,是打听金凤娇的情况,顺带从金后妈的态度猜测现在亲大哥的地位罢了。
金后妈:“娇娇她去了京市。她现在长大不少,脾气收敛了许多,也会说话了,在京市找到了份正式工。她爸用全部积蓄给她在京市买了个小院儿……”
金后妈顿了下,想起爱人的叮嘱,继续道:“以后她就定在那儿了。我和她爸老了,退休后就搬去和她一起住。”
乔钰点了点头,又问起万春兰和那位丽姐的情况。
万春兰出了那档子事,想去其他地方继续隐姓埋名的。但这年头去哪儿都要介绍信,再有盲流严打,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再之革委会和副厂长下马前,记恨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使了绊子,她被剃了头。
就下放在县城下面的生产队,没半年就疯疯癫癫的。因为她有病在身,反倒安全些,没遭受队里单身汉的迫害,但还是在一个月前清醒后,跳井自尽了。
现在那口井被封了,没法用,队员们只好去远些的井里打水。
至于那个丽姐……
原本没什么大错,但之前就有同情弱小的爱好,不管真相如何,即便被打脸,也会站在弱小者的角度,为他们她们说话,为他们她们声张所谓的正义。
遭了这趟无妄之灾后,庆幸的是早早成家,也有了孩子。委员会那边调查清楚,她没什么大错,工作岗位也保留了下来。
积极治疗后,倒是痊愈了,只是夫妻俩没了夜间行为,三天两头的吵。
照这个速度下去,离婚是迟早的事。
金后妈是怎么知道他们夫妻没夜间生活的?是现在的房子不隔音,稍微弄点夫妻间的动静,都听得到……
金后妈跟乔钰八卦:“他们吵架内容也是怪那个丽姐多管闲事,不过娇娇屁事没有,她反倒染上病……还是不爱卫生导致的。妇联那边经过这次,到处跟人科普自己毛巾自己用,千万不能借给他人,关系再好也不能借!”
乔钰津津有味地听着,到家就发现大哥等候多时。
张战掀了下眼皮,道:“回来了?”
乔钰见他疲惫不已,道:“大哥,你累了就去睡,不用管我。反正我看完爷爷还会待几天,咱们有的是时间。”
“嗯……”张战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你家军娃子结婚了?拍照没,我看看。”
乔钰将照片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