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边的房间不够睡,乔钰丶小金鱼和周母挤一张床的。
乔钰沾床就睡,随後便是鼻鼾声。
小金鱼并不意外,爸妈鼻鼾就跟交响乐般,在夜里格外突兀,她别的不在行,适应能力超强。无非是交响乐从以前隔着几间屋,变成就在身侧。算下来,还少了她爸的鼻鼾,少遭一份罪呢。
她几个哥哥们曾经说过,荒年期间,妈吃得少,很多粮食都拨给他们吃了。她爸也说过,她妈鼻鼾曾经很轻的。
这些年,她亲妈才变得胃口大,鼻鼾也更重了。
别的不说,妈吃得少?大部分粮食都让给哥哥们了?
这里面肯定有很大隐情!肯定!
她妈才不是无私奉献型!
抱着巨大狐疑,小金鱼沉沉地进入梦乡。
周母和刘大姐睡一个房间,都是老年人,睡眠质量不怎麽受影响。
最惨的当属小勇,和四胞胎挤一张床。
小勇把头埋在枕头下,泪流干了,都不能唤回四胞胎的良心。
他只好搬出亲妈来:“你们再这样,我就只能去请你们姑姑来了。”
四胞胎连忙规矩躺下,身体綳得笔直不说,双手还叠加放在腹部。
生无可恋的小勇,盖上被子,道:“睡觉。”
第二天,乔钰起得早,去书房给老周回了通电话,报完平安,见没电报打来,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张战是年初三到的。
这会儿,周军一家刚好回自家,房子腾出一间来了。
老爷子回归的第一年,张战怎麽可能错过?
老爷子让他买火车票回来,後䭾偏要开车,说东西多,寄回京市,运费都不少,还不如开个车。车子只要加油费就成。
老爷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任由他了。
谁知在除夕前,张战又打了通电报,在归途路上遇到雪崩,耽搁了几天,会延後到家。
老爷子:……
他当时看完电报,只对乔钰说了句,“我老了,骂不动了,得靠你了。钰啊。”
乔钰当时就给予老爷子一个“我骂人你放心”的表情。
张战风尘仆仆,开着吉普进军区大院,就引来动静。
清晨,出来踩用过蜂窝煤的人家,看到吉普停在张家门口,驾驶座拉开车门,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后,下午军区大院议论张家的声音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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