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还没离开的一行人却是听得慌。
那此起彼落的男女高亢惨叫声,听来真的是很渗人的。
“这是咋了?”这是一头雾水的二柱,正瞪着一双茫然的小眼神。
“好象是鸡跟狗打起来了?”这是听出了鸡叫声与狗叫声交错得有些联系的琴姨。
“鸡跟狗会打架的吗?”这是养了几十年鸡跟狗的胖嫂嫂,她家的咋就没打过呢。
“可是华子娘好象在叫猪出事了?”
“她刚才还在叫鸡来着。”
“猪跟鸡和永竹的腿又有啥关系呢?”
以上是只耳闻没能目睹的村民甲乙丁的无绪猜测。
寒初雪默默望天,这跟什么都没关系,这是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破坏完了你就可以闪了,去元宝山帮我先抓好野猪狍子,我要拿去换些补品回来给我爹娘吃。”
院内,正东一蹄子右一尾巴,整得鸡飞狗跳,玩得正乐呵的某驴,收到传音,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深知寒初雪现在其实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再给它一个胆子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的。
“知道了。”
抬头扫了眼那紧闭着的院门,这样的木板门它随便就能踢翻几十个,只是为了小祖宗接下来的计划,它得暂时收起自个的神勇了,那这门要怎么出去呢?
驴头一摆,某驴盯上了正抡着棍子死命打着那条大黄狗的寒三叔,驴尾巴猛的一扬一甩,啪的甩了个回响。
原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黄狗,蓦的又瞪大了眼睛,凶光毕露的瞪着寒三叔,那眼神,就好象想吃人。
好不容易从死了猪的巨大打击中苏醒过来的寒三婶正想上前救夫,被那闪着凶光的狗眼一瞪,腿立马软了,这狗、这狗好象想杀人呢。
“救命,救命呀,这狗,这狗想杀人了。”
吓去了半条命的寒三婶再顾不得救夫了,连滚带爬的就往院门冲去,手忙脚乱的抽开了门上的粗木插销,“救命,快来人救命呀。”
结果门一开,黑压压的一片。
不只是还没离开的寒初雪一行人,还有被这吵闹声给吸引过来的人群,毕竟除了晚上,这个时辰算是村子里最安静的时候了,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是个人都会惊起的,出于人类爱凑热闹的本性自是有不少人会跑来瞧热闹了。
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的寒三婶错愕过度下那口气硬是没能缓过来,差点把自己给呛晕过去。
寒初雪很好心的上前,关切的问了句,“三婶你没事吧?”
惊吓过度的寒三婶一时也没看清是谁,颤着声指着院内,“杀人,杀人了。”
啥?杀人了?
村民门赶紧探头往里瞧,要真出人命了,至少得瞧清楚凶手长啥样呀不是。
结果刚好看到寒三叔抡起木棍狠狠的一记重击打在了大黄狗头上,便听那狗噢呜一声,死不瞑目的倒地了。
众村民一阵嘘声,“原来是人杀狗呀,华子娘你好歹说清楚些嘛。”
“你家这狗养了这么些年也该杀了,不过你们这阵仗是不是大了点呀。”
看清院子内的情况,众村民又是一阵唏嘘,杀狗能把自家院子杀成这样的,这秀才家老三也算是下棠村头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