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数不多,记录了建国前个人信息。”黄鹂低头查看了下档案细节,“上面写了,出狱后不知所踪。”
“这意味着苗金山这个人的名字,再也没有在崖州市出现过。”
不然,公安局这边会有记录的。
陈美娜一屁股跌倒了椅子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情况下,会记录不知所踪?”
黄鹂沉默了下,目光里面带着难以察觉的同情,“死亡,失踪,以及改名。”
这年头的信息没有普及,以至于突然消失的人,百分之九十的是死亡。
甚至,失踪也是。
这是她入行来,默认的行规。
陈美娜低垂着眉眼,昏黄的目光透在她白玉一样的脸上,在脸颊处投放处一片阴影。
让人摸不清楚,她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美娜抬头,琉璃一样的眼里面透着最后一抹希冀,“会不会改名了,公安局这边没统计到?”
黄鹂没说话。
很多时候,沉默反而是一种无声的答案。
陈美娜收拾了情绪,把档案一点点装进去,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我要去一趟苗家湾。”
——不,是去一趟八一农场。
苗氏船行。
苗鹃推着轮椅,“干爹,我们到了。”
老苗坐在轮椅上睡着了,闻言他睁开眼睛,“我不是要回船行,我是要回家!”
苗鹃愣了下,“干爹,这个就是家呀。”是他们所有人的家。
老苗,“不是,我的家在苗家湾。”
他也不叫老苗。
他叫苗金山。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