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为他拔针,口中交代:“从今日起,叶公子要禁食荤腥,禁食辛辣发物,禁酒,禁茶,禁房事,每日要睡足五个时辰,保持适当的走动外不得过多运动。另外,一日三餐都要食用我开的膳食方子,三顿药一顿不能落。”
站起身,将银针丢给满襟黑血的翁大夫,“帮我用烈酒擦一下。”
在众大夫的注目之下笔走游龙,药方和膳食方子随手丢给大长公主。
“我如今只是吊着他,不至于让他当个活死人,不过他的毒还没解,随时都可能再发作。”
“好,好!只要有希望就好!”大长公主竟恭敬的给楚君澜行了一礼。
楚君澜并未避开,受了她的礼,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翁大夫。
“针擦干净了?”
“擦干净了。”
“好,那咱走,回三济堂帮我把药抓了。”楚君澜回头与大长公主告辞,“我今天真的只是出来抓个药。”
外孙有救了,大长公主对楚君澜十分客气,“真是对不住,我是救人心切,怠慢楚姑娘之处还请见谅。”
“您不必如此,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会想法子为叶公子解毒的,只是过程注定坎坷。”
“无妨,无妨,只要有救,楚姑娘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说话间,大长公主亲自将人送出了屋门。
看着他们的背影,医士与坐堂大夫们都讪讪的告辞,越过楚君澜身边时,众人心思各异,有气怒的,有妒恨的,人人都很尴尬。
楚君澜与翁大夫去抓了药,原本要赔他一身衣裳,被翁大夫严词拒绝了,“只要往后你能在医术上点拨我一二。”
他的小算盘噼啪响,楚君澜被逗的哈哈大笑。
只是楚君澜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她进楚华庭的院门。
夏季的傍晚,彩霞满天,楚华庭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湖蓝道袍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面如冠玉的俊美公子,偏生双眼无神。
长随宝乐不知去了哪里。
楚华庭对面,孙姨娘的次子,十三岁的庶弟楚华云,正悄悄地伸长手,往楚华庭茶杯里倒老鼠屎!
黑色的小屎粒掉进茶碗,浑浊了一片。
“大哥,你吃茶啊。”楚华云忍笑将茶碗端给楚华庭。
楚华庭刚要伸手,楚君澜已闪身到了近前。
将茶碗接过,一手提着楚华云衣襟,楚君澜笑容可掬的道:“这么好的茶,六弟先尝尝吧。”
楚华云不知楚君澜看没看到他的小动作,眼珠子滴溜溜转,“嘿嘿,好茶还是给大哥吃好。”
楚君澜咬牙切齿,忽的将那茶泼了楚华云一脸。
“去你娘的好茶!”
扬手就是两个耳光,在楚华云哭都来不及时,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你欺大哥眼盲,以前做过多少这种事!今日是老鼠屎,以前是什么!”踩着楚华云胸口用力一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