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铮闻言叹气道:“我家那是逆子,近些年一直在外晃荡,我们说是父子,其实更似仇人。他在阎闯门下学艺我是知道的,但我跟他几乎没有交流,根本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阎闯的底细。”
“哦?”
“我可听说,车都头跟那阎闯交往甚密,朝廷下达文书打击进修馆时,也是车都头第一个去铁线武馆提醒阎闯。”
廖晃抬头看了眼车铮,随即低头,手上翻着不知什么档案。
车铮还是苦笑:“廖都事消息灵通,确有此事,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那逆子虽然不待见我,但毕竟是我儿,他在阎闯门下学艺,我当时便想着卖阎闯一个顺水人情。”
“呵呵!”
廖晃见着车铮这老油条油盐不进,笑一笑,摆摆手,示意车铮下去。
“属下告退。”
车铮退下。
背过身,他眉头微微皱起,心底有些不妙。
廖晃!
这可不好人呐!
阎闯被他盯上,怕是要遭!
他走出。
正琢磨要派人去铁线武馆提醒一二,又怕被廖晃逮个正着。
“得想个法子。”
正想着。
却见廖晃领着一行人大步走出,兵器、枷锁齐备——
“走!”
“车都头!”
“一起去铁线武馆!”
“那阎闯!”
“事发了!”
车铮心底一沉:“糟!”
他心念急转,却只能随着廖晃,跟着一众都头,气势汹汹,赶往铁线武馆。
唉!
随机应变吧!
……
招揽的,藏武司。
调查的,宣武司。
抓人的,镇武司。
三武司在铁线武馆刚巧碰了个正着,却又同时扑了个空——
“师父师爷不在武馆。”
“他们一早就出去,说是怀璧其罪,担心有人觊觎我家师父的‘红缨枪’,于是就去了太康郡,投奔太康学府去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
“嘿嘿!”
“我家师父已经被太康学府聘为教授,秩比二百石,跟小县县丞平级。”
俞锦鹏在铁线武馆接待了三武司来人,魏全奉上茶水,在旁一通胡侃。
“畏罪潜逃!”
廖晃一言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