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说有的话,那就是庆幸。
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他的泥潭,终于看清了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渣,终于摆脱了这样一段不健康的关系。
至于她内心的创伤。
简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余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到了午休时间,同事叫上简婴一起去吃饭。
简婴笑着摆摆手:“今天跟朋友有约,你们先去吧。”
同事们和简婴道别,相继离开办公室。
简婴在收拾包打算走的时候,背后忽然又传来陆淮生嘲讽的笑声。
“找个廉价的男友,吃一顿廉价的午餐,最后再开个廉价的酒店?”
陆淮生嗤笑一声。
“简婴,好歹是跟过我的女人,别太掉价。”
简婴看也不看他,只留下一句——
“谢谢你为白晓梨做的自我介绍,挺符合的。”
说罢,简婴径直离开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
“砰”的一声。
陆淮生手上的水杯被他砸在地上,应声落地,残渣碎落一地,水渍四溅。
实习生田甜见了,关切地走上来问:“淮生哥哥,怎么了呀?这几天不见,我好想你……”
“滚。”
陆淮生落下这一个字,看也不看田甜,绕过她离开了。
……
简婴按照陆京安发给她的地址开车过去。
不远,只有八分钟的路程。
停好车后,有侍应生带着简婴从车库坐电梯上去,电梯门一打开,她就看见了侧对着她站着的陆京安。
他正在打电话,窗外的日光为他的侧脸打下一道柔和的剪影,也为他的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余光看见简婴,陆京安侧过身来,把手机放下来,捂住听筒,很小声地用嘴型告诉她:
“等我一下。”
简婴乖乖点头,站在一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