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就陪着顾春竹去了医馆,留了一小把山羊胡须的老大夫捋了好几次胡须,眉头深皱成“川”字形。
“大夫,我媳妇如何了?”苏望勤嗓音里略带紧张。
“容老夫再把把。”老大夫又仔细摸了顾春竹的脉搏,继续的捋胡子。
顾春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啥毛病要把脉这么久,不会是得了癌症吧?搁这儿来说应该是什么不治之症?
安安坐在顾春竹的膝盖上,依偎在顾春竹的怀里,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老大夫的胡子瞧,她忍不住的撅着小嘴问:“大夫爷爷,我娘怎么了?”
“时日尚短,八成是有喜了,老夫不敢下定夺,得过上十日再来把上一回脉!”老大夫把手缩回来,说出了叫顾春竹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话。
把完脉也没开药就付了把脉的五文钱,苏望勤抱过了安安,小心翼翼的牵着顾春竹的手,像是怕用个劲儿就把她捏碎了一般。
“望哥,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顾春竹捏了自己的脸颊一把,痛得她嘴都歪了,不是做梦是真的。
可她这正打算要孩子,怎么就有了,这么快……上辈子她可是受够了备孕的苦。
“许是我在梦里,这一切恍如不像是真的一般。”苏望勤的一双黑眸柔情的都要化出水来了,顾春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别过了眼。
安安像是一个无尾熊一样的抱着苏望勤,小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小妹妹呀小妹妹!”
顾春竹瞧着他们都欢喜的样子,轻轻的把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嘀咕道:“大夫只说了八成的机会,还有二成可能没怀呢!”
“一定有。”苏望勤又攥紧了她的手,眼里充满着炙热。
回到家中,这厮是怎么说都不叫顾春竹出门了,万一晕倒在路上是不成的。甚至顾春竹琢磨着小成要下学了想做个晌午饭,他都抢着来。
瞧着已经把菜刀夺走的苏望勤,顾春竹狠狠的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下,“望哥我才没这般金贵,你这也不叫我做那也不叫我做的,是要闷死我啊?”
“哆哆哆!”苏望勤被掐了一下也不恼,菜刀就在案板上剁着大白菜,一张刚毅的脸上又继续挂上了当初的那种傻笑。
气得顾春竹回屋躺着,等着吃晌午饭。
晌午饭苏望勤煮的糙米饭和清炒大白菜,大白菜太淡了。还有个炖大鸡腿,大鸡腿除了外头那层皮有味儿,肉煮柴了。还有一碗蛋羹,蛋羹上一点都不平滑,皱巴巴的煞是难看。
“爹爹做的菜不好吃。”安安很不给面子的摇着脑袋。
小成的眉头也皱了皱,他也知道顾春竹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儿了,吃着饭又时不时的瞧她的肚子一眼,带着无比的新奇。
“不能挑食,来吃了这一顿,晚饭娘来做。”顾春竹的筷子佯装在安安的小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小家伙就乖乖的闷头吃饭了。
顾春竹瞧了苏望勤一眼,心道:还不叫我做饭别把家里两个小的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