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如鲠在喉。
“你知道病床上的人是谁吗?”聿执又问道,语气很有压迫感。
许言倾一口都吃不下了,放掉手里的筷子,聿执的声音带了些警告。
“不许告诉第三个人,不许报道,不许再过来。”
她要是敢犯其中一样,恐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跟了小半年的新闻就这么废了,许言倾是有些不甘心的。
“那我的药呢,你以后还会给我吗?”
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赵小姐,还嫌许言倾技术不到家,说不定正打算一脚把她踢了。
聿执眼睛在她身上扫了圈,“看你表现。”
男人还真是渣啊,心头藏着宝贝,却一点不耽误偷吃。
许言倾回了趟家,换了套衣服,简单地梳洗下后这才去公司。
搭档是她大学同学,白白净净的一个男人,还化了妆,一见到许言倾就嫌弃地摇头。“你就算不浓妆艳抹,画个口红不过分吧?”
“烦着呢。”
黄顶捅了下许言倾的胳膊,“我分享给你的小网站不错吧?是不是每日每夜都在勾你的火……”
许言倾用手要去捂他的嘴,“你能不能轻点说话!”
“我跟你说,光看是没用的,”黄顶说着拉开抽屉,将一团东西捏在掌心后,朝着许言倾的包里一塞,“不用谢我,我顺带帮你买了一套。”
“什么啊?”
许言倾勾起一条带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羞得将它们塞回包内。“谁要这玩意啊,你拿走。”
黄顶拍着她的肩膀,“你不懂了吧,男人说喜欢矜持的、可爱的、清冷的,那都是下了床以后的。只要被他们拖上了床,没点骚本事,他扭头就会找下一个去。”
许言倾要是抓不住聿执,以后的药就泡汤了。
“昨晚拍到赵思南了?”黄顶对这新闻,不抱太大的希望。
许言倾摇头,“没。”
“还是专心盯着吴发那边吧,这一年多以来,多少人想挖出赵思南的行踪,可她呢,消失得无影无踪啊。”
许言倾想说她不是消失了,只是被一个男人保护得很好,很好。“晚上还是老规矩,你跟我去蹲吴发。”
黄顶一拍胸脯,“行啊,不过还是那句话,你扮成小姐去那种地方,要当心。狼窝里都是吃人的狼。”
“嗯。”
接连几天,两人恨不得吃住都在豪门会所,可依旧一无所获。
跑新闻急不得,只能等。
夜幕降临,日夜交替,南淮市的风中都充斥着一股奢靡和浓欲。
许言倾进豪门会所之前把手机交给了黄顶,“希望今天能有好运气。”
她画着大浓妆,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这张脸,她跟在一群莺莺燕燕后面进了包厢。
许言倾轻抬下头,环形的沙发内,三三两两聚着一帮人,最中心的位置处有个男人正在玩牌。
聿执与四周的戏谑调笑声很是格格不入,身上的黑色西服衬出了男人的一身矜贵冷艳。
许言倾忙扫向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目标人物,吴发。
秃头、大肚、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实在猥琐。
她不知道她今晚算是幸运呢,还是大不幸?
“来来来,聿小爷,这些可是豪门会所内最顶尖的货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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