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跟徐端宜说道:“今日让厨房给您准备了灌汤小笼包,这南安王府的厨子,倒是真不错,什么都会做,奴婢还让人……”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碧溪的余光就先瞥见了屋内的境况。
她看到躺椅上,那挂着的被衾。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真的看到这一幕,碧溪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变得有些凝滞起来。
她僵滞着神情望着那处地方。
然后一点点转向徐端宜的方向。
碧溪浓睫微颤,声音也情不自禁跟着打起了颤音:“主子,您昨夜……”
徐端宜没等她说完,就喝着冷茶,接过她的话说道:“我们昨夜分开睡的。”
许是徐端宜的神情和语气,实在太过平静了,碧溪那满肚子的怨气和委屈,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一下。
她看着徐端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日我会与邓姑姑说我身体不适,让她给我重新安排个屋子,你回头跟时雨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到时候搬过去。”徐端宜与
碧溪交待。
这是徐端宜昨儿睡前想到的法子。
分开住,
也就可以避免她跟谢清崖相处。
他总不能每晚上都喝醉。
她也不可能每夜都睡在躺椅上。
不过她昨夜真的是睡在躺椅上的吗?
手无意识按到了腰背处。
她以前没睡过躺椅,不知道睡一夜会怎样,但一点酸痛感都没有,这……正常吗?
腰背处忽然多了一只手。
太突然,徐端宜吓了一跳,垂下眼帘,就见碧溪正低头替她按着腰背。
又见她咬着唇,一脸委屈的模样,徐端宜不禁失笑:“我没事。”
见她抬头。
一副“您就别骗我了”的模样。
徐端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余光望着那边的拔步床,徐端宜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问:“王爷几时起来的?”
“谁知道他几时起来的。”
碧溪语气也掺了几分怨气。
比起时雨的不满、不忿,碧溪则还要多几分委屈和心疼。
她知道主子的心思。
所以更加替她感到委屈和不甘。
但也正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她这点委屈和不甘才不愿显现出来,最终她还是抿着唇,一边扶着人坐下,一边如实回她:“奴婢起来的时候,王爷正好出去。”
算了下时间。
碧溪又补充了一句:“奴婢是卯时一刻过来的。”
那就是天还没亮,谢清崖就起来了。
徐端宜没再多问。
之后碧溪先把屋子收拾一番,免得旁人瞧见,等一应处理好,才喊时雨进来伺候,一道服侍徐端宜洗漱打扮。
早膳是邓姑姑亲自送来的。
邓姑姑已知道昨夜谢清崖喝得醉醺醺回来,今早又一大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