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雌雄莫辨的绝世之姿,火红的长袍,依旧是那般的张扬,却又多了些许的沉淀,将这美挥发到了极致。
有那么一瞬,苍雪衣感觉今生何其有幸,竟能够陪伴在她的身侧。
司徒流云有那么片刻的模糊,不知道为何在月逍的眼里似乎没有了他的身影,令人十分的沮丧,她若是看到自己该不是会很兴奋的跑过来吗?为何那眼神宛如一个陌生人,还是她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己?
司徒流云直起身子,靠近了雅间的房间,他不相信,她会不认自己。
元昭雪站在舞台上的身子有些僵硬,眼睛在凌月逍和司徒流云之间微微一扫,心情顿时万里乌云,看到此,终于明白自己在花纤楼的后台为何有些心神不宁了,竟是这个妖孽,当真是祸害遗千年,月逍,凌月逍,你为何没有死。
不过也正好,我本来就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你的,想来你的人都在此对付我,恐怕没料到我会直袭你的老窝吧。
舞台上的表演都被忽视了,此情此景,没有什么在比神秘的花纤楼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月家主在能够激起人们的兴趣了。
元昭雪跳了几下独人舞也有些意兴阑珊的停了下来,唯有柳清韵那不喜不怒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那般的沁人心脾,在场的多是修仙者,那等轮回的寂寞和执着,却还是令他们有几分动容的。
“贱人!”元昭雪的眸子在凌月逍的身上滑过,最后落在水幕后的柳清韵身上,心中冷冷一哼,她说怎么弄什么个喷泉的,什么梦幻结界,想来是那位穿越者想出来的,不过是为了保护同台的这个贱人的性命。
凌月逍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对手。越是如此才有趣,元昭雪冷冷一笑,她素来就是这样,越是危险,越是淡定,最后总能反败为胜。
眼睛扫过底下望着月逍失神的男人们,这群恶心的蠢男人!元昭雪的面上又是带出了几分的嘲讽,眼睛滑过贵宾席上和包厢里神色各异的男子:沉默而神秘的裘公子,微微讶异的沉家主……眯了眼睛的唐钰公子……众人的表情真是很好玩,凌月逍咱们这场游戏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
冥歌天真的大眼睛终于在司徒流云望向凌月逍的那一刻收了回来,别人是来看表演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来看看美男的。她早就对身侧的神仙公子垂涎已久,只是碍于元昭雪的面子不好下手,眼睛瞥了瞥站在舞台上的元昭雪,眼中滑过一抹不屑,小小的贫民也想跟她堂堂的冥域皇族称姐妹。
眼睛扫过底下的唐钰公子。与他看了个对眼,冥歌感觉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唐钰公子却是对着她莞尔一笑。
柳清韵的歌声接近了尾声,一切都沉淀了下来。
凌月逍凭窗而立,却是对着柳清韵一笑。顿时晃得柳清韵也有些睁不开眼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花纤楼的主人。
“是……是……月家主!”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月家主万岁!月家主万岁!……”
此人一呼应,更是带起了许多对凌月逍的崇拜者,要说在这月城,谁能够比得起凌月逍有名呢,就连门口站着向里张望的小百姓也高呼了起来。从来他们都是被踩在末尾的修仙者,从前的云城也不是很出名。所以在云城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被赤羽大陆瞧不起的。
但是自从月逍来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先不说月逍那重塑灵体的本事,尽管那成功率只是万万分之一,天时地利人和,稍不小心便会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都灰飞烟灭,那等巨雷……令所有月城的子民都以有月逍这样的人物,身为她的子民而感到高兴。
这种崇拜比起少女们对苍雪衣的爱慕崇拜,不知道高了多少。
就连凌月逍都有些讶异这些平凡的小修仙者对自己的崇拜,回头与苍雪衣微微一对视,自从异世归来,她自是学了不少,这些平凡人们如此拥护自己,不仅仅是自己给月城争了光,还有雪衣带动了整个月城的富裕,提升了整个月城子民的地位。
元昭雪有那么一瞬的嫉妒,她的眸光扫过唐钰公子,这个人明明是对自己欣赏有加的,怎么会将目光都投向凌月逍。
转首在看看身边同样为他人做嫁衣的柳清韵,见她还带着面具,有几分的恼怒。
玉手不动声色的微微一动,罩着自己的结界瞬间的脱落,一道白光穿过那活跃的喷泉向着柳清韵飞去,既然自己还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下动那个女人,激起众怒这等做法,元昭雪向来聪明不会这般做。
但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柳清韵,一个不知名的模仿者,该死的夺了自己光彩的盗窃者,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没想到竟然自己阴沟翻船,所有的铺垫竟成了身侧这个少女的垫脚石,还让自己无从辩解,凭什么。
元昭雪讨厌极了这等有口说不出,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最有才艺的,他们是偷盗者……这样也许会陷入对方的另一个圈套,凌月逍,你果真是我这辈子的死敌,无论你和身侧这个女人究竟谁还是穿越者,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