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没有答话,推门进了办公室。
“对了,还有一件事,”盛夏抱着文件小跑着跟在她身后,“有件事问你一下。昨天我打你电话,怎么是个男的接的?”
“男的?”苏寒一阵失神。
“是,不过听起来不像是6哥的声音。”
“……”苏寒沉默,手指揪住衣角摩擦了会,“我也不知道,我手机几天前就丢了,卡也没有去补办,你说的那个男的可能是捡到我手机的吧,他说什么了吗?”
“这样啊,没说什么,我还以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没事的话我先下去工作了,早会还没开呢,最近所有的文件我都放你桌子上了,你先忙。”
“去吧。”苏寒背对着她。
听到关门声后,苏寒放下包坐在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联系到南少的事,苏寒总隐隐觉得不安。
望着高高一摞文件,苏寒觉得,现在要赶快解决的,是孩子的问题。
看了看时间,她拿起电话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6家所有人都很忙,保姆这个点正好是去买菜的时间,现在整个家里,应该就只剩苏蓝一个人了。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车子还频繁熄火,十字路口等了三个绿灯都没有过去,她看着后视镜中一脸紧张的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不测即将降落。
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心跳很快。屋子冷清的厉害,二楼苏蓝的卧室紧闭,她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疑惑的推开门,环视了一遍也没现苏蓝的身影。
奇怪,苏蓝不上学不上班,平常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去了哪里?
不解的走进去推了推浴室的门,里面也没有苏蓝,浴池里放着满满一池水,但上面没有放苏蓝每次沐浴必放的花瓣,她走过去试了试水温,想确定苏蓝走了多久了。
手指刚伸进去一秒苏寒就立刻抽了出来,池里的水冰冷刺骨,像是放置了*一样。她眯起眼,手伸进去搅了搅,原本清澈的水缓慢的浮现出几丝红色的物体。
像是血迹。
不好!她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拔腿冲到外屋,一口气还没换,没关紧的窗子吹来一股冷风,她没感到寒冷,只看到苏蓝*上放着的几张纸慢慢悠悠飘落在她脚边。
苏寒寒颤一下,静了静捡起那些纸张。
上面是干涸了血字,暗红的血一笔一笔的勾勒出几个骇人的大字:
血债血偿,老朋友,你记起来了吗?
苏寒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感到手指根本不了力,几张薄薄的纸就像是着魔了一样死死缠在她手上,怎么都甩不掉,那些浓郁的血色就这么直直的印在她眼里,一遍一遍的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苏寒终于慢慢的反应过来,她哆嗦的掐了掐自己,躲避不及的扔掉那张纸,跌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