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同他再争辩谁是谁非。
从我决定逃婚那刻起,这段感情再无回旋的余地。
“陆彦,人总得朝前看,你走吧!”
他扒着我的裤腿不放手:
“诗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骗你!”
他见我停下,颤颤巍巍爬起来单膝下跪,又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打开是一枚比陈若汐手上那枚更大更耀眼的钻戒。
“诗诗,嫁给我,好吗?”
他的身影又和那日同陈若汐求婚的样子重合。
他们深情热吻又嗤笑我的画面,再次浮现。
但此刻,我已没有太多感觉。
伤得太深痛得猝不及防,如今的我倒也免疫了。
在我要拒绝时,一个暗处的身影冲了出来。
他抢走钻戒就飞速跑路。
陆彦看到自己的求婚钻戒竟然被抢劫,当即忍着痛拔腿就去追那个黑衣男人。
我和师兄师姐摇摇头,一起回了家。
次日,便有警察联系上我。
我才得知,陆彦为了追回那枚钻戒,追着黑衣男人跑了十几条街。
好不容易追到了,恼羞成怒的抢劫犯从兜里掏出刀将他捅倒在血泊里。
躺在病床上的陆彦,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却在看到我时,双眼熠熠生辉:
“诗诗,你来了!”
沙哑的嗓音带着缱绻。
好似他终于等到归家的心上人。
我赶紧摇头甩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我已经通知陈若汐了,她今晚应该就能赶来医院照顾你。”
“诗诗,你叫她来做什么?我只要你陪着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能让我看到你,我就心安!”
这一刻,陆彦的自私凉薄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想求心安,可我看到他就心烦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