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被他说的一张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臊的不行,转身却把后座上的牛皮文件纸袋给拿了过来。
文件袋里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跟一张他的照片。
信纸上的字迹飘的不行,笔力入纸三分,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几乎要把那张信纸给割破。
这是他妈的字。
成越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有他妈的字儿写的这么丑,还这么酷。
“我会抚养到你成年。”嵇徐看着前面的路突然说了一句。
“谁要你养了。”成越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自己鼻涕都快被自己抖出来了。
“我也不想。”嵇徐把车停下来,这才转头看着他,伸手从纸巾盒里扯了一张纸出来递了过去,“但现在很难过的是从法律上来看我是你合法的唯一监护人,你忍忍,我也忍忍。”
成越接过纸巾擦着鼻子。
嵇徐看着他擦鼻子那动静,立马把窗户给打开了,偏头看了看外面,催促道:“赶紧下车。”
成越因为鼻子被堵住了,声音有些闷,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看着他:“啊?”
“拿行李。”嵇徐看着他那样子,立马推开车门下了车。
成越拿着纸巾按着自己鼻子,被他巨大的关门声震得纸巾给吓得掉下来,接着又手忙脚乱的把纸巾收拾好了,团成一团拿在手里推开门,下了车。
机场这边人流量太大,成越抱着怀里的玉石盒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挤掉了,走的小心翼翼,一步做成三步挪着走。
嵇徐身高腿长,迈的步子也大,成越抱紧了手中的玉石盒没回话,只是悄悄地加快了脚步,尽量跟上。
“你行李呢?”嵇徐问。
成越转头往四周看了看,他前天下飞机直接去了医院,行李本来应该在传送带上,但现在还真不知道给转哪去了。
正当他站在传送带边上一件件的看的时候,成越发现嵇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周围人太多了,行李也太多了,他抱着手上的玉石盒又不敢乱动,只能转着头左右乱看。
“成越。”嵇徐从机务人员工作室出来朝站在传送带边上正满脸焦急的成越喊了一声。
见他看过来之后,又喊了一声:“过来。”
成越跟着声音看了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抬头看着他,“你干嘛去了?”
“过来对一下信息。”嵇徐直接推着他去到了一个工作人员面前。
成越对完信息后,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俩拿到了四个银色大箱子。
“应该是这四个。”工作人员帮忙把四个箱子全部推了出来。
成越抱着盒子不好接手,只能道了声谢。
嵇徐倒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一头黄毛,又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穿的那条破了那么多洞的工装裤,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会道谢的主儿,难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搬啊,看我干什么。”成越翻了个白眼一手抱着盒子,伸出另外一只手试图把那个小箱子给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