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宁开车载着裴雪松到了佟家。
佟老爷子一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心里突地一紧。
“是蕴宁和小九接到小九师父了吧?”佟老太太问。
佟老爷子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晒太阳的佟老太太,温声道:“应该是。”
陆九安一行人下了车了,裴雪松就进了屋。
“外公,外婆,这是我师父。”
佟家老爷子一脸和气地与裴雪松打着招呼。
“裴雪松同志,舟车劳顿,辛苦了。”
裴雪松直言不讳道:“我是为了孩子。”
若不是为了给陆九安撑腰,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而来?
这浮华的名利场,他是一点也不愿意再踏入其中。
“我们都是为了孩子。”
裴雪松打开医药箱,拿出脉枕,往桌上一放。
佟老太太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在脉枕上,裴雪松给佟老太太号了脉。
良久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你这病拖挺久的,我也不隐瞒你,若是早两年找到我,我还能让你再多活三十年,如今,我只能再让你让多活十年。”
佟老爷子和佟老太太两人听见裴雪松这么一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无比惊喜地问道:“还能多活十年?”
西医这边,明确都说没得治了。
佟老爷子在心里,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否则,也不会把谢蕴宁和陆九安从鸳鸯池林场叫回来,为的就是在佟老太太死之前,能见见与谢蕴宁共度一生的陆九安。
“是,十年。”
裴雪松唰唰唰地写了一张药方。
“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们有了九安这个外孙媳妇儿,若没有九安用针封住这股郁气,我就算今天来了,也无力回天。”
“药有点苦,还需要配合针灸和泡脚。”
“七日一个疗程结束后,我们再拿脉。”
裴雪松径直打开医药箱,将自己带来的药草一一打开药包,凭手感重新抓了一份。
“师父,你还从鸳鸯池林场带了药过来?”陆九安惊讶无比地问。
裴雪松教导着陆九安道:“九安,草药生长的环境不同,药效也不一样,炮制的方法不同,药效也不一样,你现在怀孕,就先累积理论知识,之后,我再慢慢教你。”
裴雪松熬药的方法,并不是现在流行的一喝一煎。m。
而是将所有的草药放入药罐水,加水没过草药。
浸泡半个小时后,武火煮开,文火再煎半小时。
倒出第一遍的药汁之后,又继续再用刚才的方法煎一遍。
第一遍和第二遍的药混合之后,才倒了一碗药递给陆九安。
“九安,你去端给外婆,药有点苦,不能吃糖。”
陆九安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来到佟老太太的身前。
“外婆,我师父说,药有点苦,但不能吃糖哦。”
佟老太太这会心情很好,西医方面都说她治不好了,让她回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什么未能完成的心愿,就尽快完成,让人生不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