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凝见杜悠悠质疑自己的身世,瞬间涨红了俏脸,凶巴巴道:“杜悠悠,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玉凝,我这就是胡说八道了?那你跑到九安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不告诉同学们,那个女人换了孩子后,不供九安读书?还虐待九安?就连九安嫁给谢蕴宁,还是因为她们家的老三非得和下乡的知青要死要活,实在不行才把九安当替嫁地嫁了过来?你要觉得那个女人养了九安二十年有恩,你就和九安换,给那个女人当女儿呗!”
杜悠悠一个人的战斗力顶一帮女同学。
陆九安被杜悠悠和其他女同学们护着,心里暖暖的。
“李玉凝小姐,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陆九安深幽的眸光落在李玉凝那张满是怒气的脸庞上,“我虽然读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还是想要为我自己讨个公道。”
杜悠悠紧紧握着陆九安的手,气势十足道:“必须讨个公道!换孩子还有理了?李玉凝,你要是觉得那个恶毒的女人做得没有错,那就等你孩子出生后,被人换掉试试!”
李玉凝气极了,一下站了起来,语气凶狠道的:“杜悠悠,你一个学医的,你怎么可以诅咒别人?”
杜悠悠惊讶道:“李玉凝,你也知道孩子被换不是什么好事啊!那你凭什么用九安的伤口来攻讦九安?我告诉你,要不是九安一出生就被人调换了,指不定她的人生比现在的你更耀眼!”
她就是瞧不起李玉凝。
占了公派留学的名额,学了个艺术。
天天把国外的艺术当宝,把自己国家的艺术当草!
崇洋媚外的她,算个什么东西?送
“行行行,你们是一伙儿的,我走!!”
李玉凝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哪里是杜悠悠等人的对手。
她拿着手包,起身就离开。
刚一走到舞会门口,傅司年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走了进来。
外国青年一看见李玉凝,就满眼惊喜地叫道:“玉,好久不见!”
李玉凝见他是威尔逊家族的继承人小威尔逊,顿时切换了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亲切地唤道:“威尔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沪市?”
“来了一段时间了,傅司年带我逛了许多地方。”
威尔逊上前一步,绅士的执着李玉凝的玉手,弯腰亲吻了一下李玉凝的手背。
“玉,你越来越漂亮了。”
李玉凝温柔浅笑道:“威尔逊,你的嘴,越来越甜了。”
傅司年作为舞会的发起人,一出现就调侃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杜悠悠正准备给傅司年吐槽一下李玉凝的“双标”,陆九安伸手握住了杜悠悠的手。
李玉凝知道陆九安没有读过什么书,更不会什么英语、法语之类的,故意用法语对着威尔逊说道:“我们刚刚在就生恩与养恩,进行了一个激烈的辩论!”
威尔逊看向傅司年,好奇地问道:“傅,我听说在东方有一句老话,说生恩大过人,养恩大过天!人与天相比,应该是养恩大。”
傅司年不明白李玉凝为何会在此时提及生恩养恩?
考虑到威尔逊是对沪市格外重要的外商,他也没有直接反驳威尔逊的话,而是开着玩笑道:“威尔逊,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词,叫人定胜天,就像我曾经给你讲过的水利工程都江堰一样,我们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缥缈的神上,我们这片土地的人们坚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就能战胜一切……”
“傅司年,人家威尔逊说的是生恩养恩,你在这里扯什么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