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悦,邱傲雪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她看待问题时,怎么会这么庸俗、这么让人不可理喻?
陆九安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她为什么非得这样高高在上的质问陆九安?
傅司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坦荡又磊落的男人,陆九安又是他朋友谢蕴宁的妻子。
他难道还会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吗?
“邱傲雪女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有和傅司年保持距离?”陆九安深深地觉得邱傲雪是不是有病?
她的眼睛看什么都是肮脏的,都是龌龊的。
邱傲雪似是抓到了陆九安的什么把柄似的,她高高在上的对着陆九安说道:“你和傅司年有说有笑的时候,你想过谢蕴宁吗?”
“邱傲雪,你真的是病得不轻,我建议你,有病去医院,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傅司年附和着陆九安的话,声音温和中又带着一缕不容置疑的强势与霸道,他幽冷的眸光落在邱傲雪的脸上。
“邱傲雪,我是受谢蕴宁的委托照顾一下陆九安。”
“我与陆九安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我今日把话搁这里,但凡以后从别人那里听见了什么,我都会默认是你散播的谣言,我会通过法律途径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邱傲雪听见傅司年这么一说,瞬间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强势,她的语气软了一些,沉声道:“傅司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单身,她有夫之妇,保持距离难道不应该?”
“你信不过陆九安、信不过谢蕴宁、信不过我!”傅司年眸光里透着一缕奚落,“你的这一句话,侮辱了我们三个人的人格。是不是在你的眼中已婚妇女最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否则她只要和一个男人说一句话,就有红杏出墙的嫌疑?”
邱傲雪完全未曾料到傅司年竟然这般护着陆九安,她为自己辩解道:“我没这么说。”
“你扪心自问,你没有吗?”
傅司年一一解释道:
“我坐副驾,是因为我把车借给了陆九安这个孕妇开,我需要给她指路。”
“我与陆九安同行,是因为我对京城比陆九安熟,我介绍了好些供货商给她。”
“反倒是你,邱傲雪女士,你不问缘由,如此这般质问陆九安,是非的要给陆九安的身上栽赃一些污点,以便达到你打压陆九安的目的吗?”
傅司年人缘好,情商高,待人真诚又大方。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旗帜鲜明地表达对一个女人的厌恶。
是的,是厌恶。
邱傲雪向着苏佳期,傅司年都能理解,毕竟,站在邱傲雪的立场上,她养了苏佳期这么些年,哪怕是养了一只狗,也应该是养出了感情。
她舍不得苏佳期,这情有可原。
可再看邱傲雪对陆九安的种种行为,傅司年只觉得邱傲雪不可理喻。
“傅司年!”
邱傲雪被傅司年戳中了心事,顿时满脸怒容。
傅司年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有理不在声高,邱傲雪女士,我们无心去窥探你的内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里有数。”
“傅司年,你别和这种人浪费唇舌。”
陆九安想,她应该真的不是邱傲雪的女儿,否则,她们之间,为什么没有母女的那种天然的血缘亲近。
她们俩,是典型的两两相厌。
她之所以认为自己是孟家的女儿,是因为前世孟佳期毁了她的容,可倘若……她并不是呢?
只是很可惜,暂时没有DNA亲子鉴定这个技术,否则,她真的想要去做DNA亲子鉴定,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邱傲雪这样不可理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