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嘴角一抽,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想到进来看到的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好傻。
直接一个大跨步走上前,然后扯开了某人身上的被子,宽大的手掌捏着少年的脸颊,迫使他的小脸对着自己,“你这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傅、傅司寒?沈初安睁大双眼。
还好。
不是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可能是因为刚刚闷在被子里的缘故,少年那张漂亮的小脸此刻被憋的通红,简直就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被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沈初安没由来的一阵紧张,这才反应过来问他,“傅司寒,你怎么来了?”
傅司寒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的房间?”沈初安睁大眼睛惊呼,“可是我不知道呀!”
真是个傻子,傅司寒揉了揉眉心,“还不快起来,蹲在地上当蜗牛吗?”
“哦。”沈初安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起来。
结果因为蹲在地上太久了,腿麻了,啪叽一声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沈初安鼓了鼓嘴,有点尴尬。
他抬头看向傅司寒,怯懦一声,“我的腿好像麻了,站不起来。”
被少年雾气朦胧的表情盯着,饶是铁石心肠也生不起气来。
傅司寒:“……笨。”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傅司寒还是叹了口气,连人带被子把人拉起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那里干什么,长蘑菇吗?”
这不是害怕鬼嘛。沈初安下意识地想反驳,可是最后还是没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傅司寒有点凶巴巴的,所以下意识的有点怕他。
见他半天不说话,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他两侧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不说话?”
捏他的力道并不是很重,沈初安并未感到疼痛,脸颊两侧被捏的鼓起,只是很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粗粝的指腹正在轻轻揉着他的脸颊。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小狐狸精突然哑巴了?”
沈初安觉得有些羞耻,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下午那些佣人的话,耳根隐隐有些发烫,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他也是要面子的。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甚至有些气恼,“你才是狐狸精,你才哑巴了!”
被沈初安这么说男人也没有恼,只是捏了捏少年因为羞耻而涨的通红的脸色,抬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的脸对着自己,“原来没有哑巴啊。”
“本来就没有哑巴。”沈初安小声嘀咕,他才不想承认因为傅司寒突然来了他都不害怕鬼了。不留痕迹地往后挪了一步,“大半夜突然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的房间?”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车熟路地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可是这是我的房间。”
看着男人一脸淡然的样子,沈初安哦了一声,后来又觉得不太对,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我自己就没有单独的房间吗?”
“你觉得呢?”
被男人古井无波的眸子盯着,沈初安心里有些发毛,他后退一步,“应、应该有吧。”
男人轻笑一声,缓慢地从沙发上起身,“也是,你可是老爷子的人,怎么能住在我这里呢,这不合规矩。”
“不过……”男人语气顿了顿,“其实算下来你们还没有结婚老爷子就已经死了,严格来说你还不算是老爷子的人,和他的那些情人没什么两样。”
“当然,那个什么没有完成的阴婚不算,那女人还做不了我们傅家的主。”
顶多就是仗着老头子的宠爱为所欲为而已,一个玩意而已,听说现在还已经疯了。
老爷子生前好色,光是情人就有好几十个,沈初安,其实要不是看了助理刚刚送过来的资料,傅司寒还真就忘了三个月前那件事了。
本来以为沈初安是他失踪后老头子带回来的,没想到三个月前就已经在傅家了。
不过他当时不太关注这些事情,毕竟老头子带回来谁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有一天他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蒙汗药,有个男生大着胆子居然想要爬床偷文件,现在才想起来那个男孩就是沈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