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寻眼神微微的闪了闪,他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蔡文姝和秋阳认识?”
呃……
这个,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看到了吧?
咳咳。
凤思吾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脑筋转的飞快:“蔡文姝和秋阳郡主年岁相仿啊,虽然她不常住在京城,但是逢年过节什么的应该也会回来吧,秋阳郡主人那么好,听说过蔡文姝的事,必定会可怜她,再说了,太师府举办宴席,秋阳郡主也会被邀请吧,这……这一来二去的,怎么也能碰上个一两回,认识也不奇怪啊。”
“听着有点道理,可是细想又觉得你在胡言乱语的敷衍本王。”夜凌寻嫌弃的扫了凤思吾一眼,这女人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凤思吾讪讪的笑了笑,凑近了点:“王爷,那到底是不是认识?”
“认识,只不过后来没了交情。”
夜凌寻抿了抿薄唇,视线朝太师夫人的方向看了过去,沉默了。
蓦的,凤思吾还以为他不说了,谁知道下一刻他又开了口:“本王让你不要管太师府的事,就是因为太师夫人自打儿子出事之后,精神状况就不好,特别的怨恨蔡文姝。
只要蔡文姝过的好,太师夫人就觉得那是对自己儿子的亵渎,虽然有老夫人帮着蔡文姝不至于过的太艰难,但是太师夫人是太后娘娘的胞妹,连太师都要给太师夫人几分颜面。
再加上太师夫人还有诰命在身,整个太师府的人都不怎么奈何得了她,而且太师为人也较为重视自己儿子,虽说嫡出的儿子指望不上了,可太师府有六房妾侍,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其中一个儿子已经中了进士,前途无量,太师也很看好他,所以蔡文姝过的如何,他根本不管,只要太师夫人把气撒到蔡文姝身上,别打他其余儿子的主意,太师就乐意了。”
“蔡文姝也真是可怜。”凤思吾摇摇头,“你还没说她和秋阳郡主的事儿呢,按着秋阳的为人,既然成了朋友,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没了交情吧?”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秋阳似的。”
夜凌寻白了她一眼。
凤思吾撇撇嘴:“她好歹是我的头号情敌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没多熟悉,但是也是知道的,更何况,认识的人都赞扬她温柔善良,我就是合理推测啊。”
安静了片刻,夜凌寻才再次开口:“当年秋阳和蔡文姝认识的时候两人年岁还不大,但是确实交好,只不过就是因为两人交好了。
太师夫人看到蔡文姝高兴了,笑容多了,她就觉得是在讽刺她那个傻儿子,有一年,蔡文姝回城,秋阳同她出去买胭脂,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陪着蔡文姝长大的一个贴身婢女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躺在血泊里,死了。
那是太师夫人做的,随便找了个由头生生的把人打死了,为的就是警告蔡文姝,要是蔡文姝再和秋阳走的那么近,下回死的伤的就是秋阳了。
自此之后,蔡文姝和秋阳就绝了关系,断了往来,蔡文姝也不再交任何朋友,回京城的次数也越发的少了,倒是今日和你见面,还教你打马球,与你同坐,眉飞色舞的,要不是本王在这里,怕是太师夫人就要发难了。”
“我靠!那女人得看心理医生啊,这么变态!”
凤思吾打了个寒颤,“这……这不得心里干预一下才行吗,这么下去,蔡文姝不得让她逼死啊?这太师府的人也是太疯狂了。”
可这和秋阳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这是逼的她非要和蔡文姝接触接触才行啊。
凤思吾眼珠子动了动,压低声音:“王爷,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我好,也知道今日是有你在,太师夫人才没为难我,不过,秋阳郡主死的蹊跷,似的牵连甚广,咱们不能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好歹蔡文姝已经和秋阳有过一段好姐妹时光,就算不知道什么太过详细的东西,但是肯定也知道一点秋阳郡主的事,我认为我还是得和她套套近乎。”
“所以呢?”
夜凌寻挑眉看向她,这女人突然变得这么乖乖的和他商量事情,肯定有鬼。
凤思吾有些心虚的道:“你不是有暗卫吗,借我几个?免得我和蔡文姝交好套近乎的时候,太师夫人心病发作来对付我,这明刀明枪的来,我倒是不惧。
可谁知道她会不会暗中使坏啊,特别是我的婢女,百合和翠儿,那总不能和当年那个丫鬟似的当我的替死鬼来警告我吧?这……这要是真的出这样的事,不光是我脸上无光,王爷您也一样的,咱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爷,我就借你几个人而已,不至于不借吧?”
“一个人,一千两,你要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