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褚华追出去,唤住走在前面的断眉前辈,“前辈,请留步!
”
听到是严小辈唤他,断眉站定回头。
他现在正生气,语气也不好问道:“你来做什么?”
“唉。
”
严褚华也不答,就在客栈走廊上撩开衣摆单膝跪下抱拳请罪,哽咽道:“前辈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了吧?您与她同为元婴期,她都这样不敬您,我们这些当弟子做晚辈的,日子难过千倍百倍。
”
听到严小辈如此说,断眉心里动容,两步上前扶起半跪的孩子,安抚道:“唉,你们怎么摊上这种这种玩意儿啊。
”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又能如何呢?”严褚华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走廊上的人不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来看热闹。
人群里有人问。
“是谁这样不讲道理?”
“便是那玄宇宗的林真人,那人是个没脸没皮的下贱胚子。
虐待弟子,恶语相向。
我瞧不过眼便仗义执言几句,不曾想也被那张利嘴给气到了。
”
断眉冷哼一声。
他嗓门大,这几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真的假的?”
有人不信。
严褚华也不说真假,就是站着抹眼泪。
他才不会傻到承认,这些话都是断眉说的,哪怕真的查起来,账也算不到他头上。
哪怕断眉这样维护他,在严褚华心里,依旧只是一个可用的道具而已。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真心可言,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是利用。
他不说话哭的模样就已经是证明。
“不曾想玄宇宗这样大的门派,竟然有这样的做派的人。
”
“就是。
”
林絮溪无缘无故又受千夫所指,名声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