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我心里有数。”“那行吧,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不好你自己知晓。”叶知秋是希望叶嘉文跟凌航能有一个好结果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航跟岳明远是好朋友,她相信岳明远,也跟着相信凌航的品性。另一边,岳明远也将凌航拉去了一边:“你可要好好对嘉文姐,要不然我可不会站在你这边。”“明远,要是以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嘉文的事,你就往死了揍我,别客气,不过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也不想要这样的机会,训练场上已经揍够你了。”“不提这事,咱俩还是好友哈。”凌航用力拍了下岳明远的胸脯。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叶知秋跟叶嘉文在傍晚前就该离开了。每周可以允许两位亲属过来,营区这么多人,岳明远必须紧着其他人。叶知秋也知道这情况,只是两个人刚通了心意,比之前还要舍不得。岳明远拉住叶知秋的手,拇指一下一下摩挲到她的手背:“回去后给我来个电话报平安。”叶知秋轻点头:“好。”凌航跟叶嘉文同样舍不得分开,叶嘉文给凌航留下了她们宿舍楼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哪个宿舍。“我能给你打电话吗?”叶嘉文问凌航。“只有家属才能打。”“那我能给你写信吗?”“能。”叶嘉文眼眸一亮:“那我给你写信,你把地址给我。”凌航将写有寄信地址的纸递给叶嘉文:“嘉文,虽然咱们在一个城市,可我收到信再给你回信也需要很长时间,你别着急。”“不急,我当你在外地不就行喽。”叶嘉文把纸收好:“你要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会的。”再不舍,到了该离别的时刻也得分开。岳明远低头在芽芽额头上亲了一下,芽芽抓住岳明远的手指不愿放开。【爸爸要想芽芽哦,也要想妈妈。】【芽芽跟妈妈可是会很想很想爸爸的。】【爸爸要是出任务注意安全,一定要带着太姥爷给配的那些药。】【爸爸不要受伤,芽芽跟妈妈会伤心的。】“芽芽乖,等有机会妈妈会再带芽芽来看爸爸,爸爸休假也会回家看芽芽哈。”叶知秋轻轻掰开芽芽的小手,芽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岳明远的心登时就好似被一只大手给攥住,疼得他喘不上气,他赶紧柔声哄到芽芽:“芽芽不哭,芽芽不哭哈。”芽芽眼泪汪汪,瘪着嘴,吸了吸小鼻子,抬手摸了摸岳明远的脸,乖巧懂事地朝叶知秋伸手。叶知秋将芽芽抱过去,抓着她的小手朝岳明远挥了挥:“芽芽真乖,我们跟爸爸再见。”“明远,我们走了。”叶知秋忍不住鼻子发酸。“好。”岳明远上前轻轻抱了下叶知秋。凌航跟叶嘉文也是依依不舍,俩人看着彼此,目光缱绻。回去,叶知秋照样让司机将叶嘉文给送到了校门口。“嘉文姐,有什么事打电话。”“好,你回去时候慢点。”叶嘉文朝叶知秋挥手,看着车远去,她转身要往学校里走,谁知温良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害她差点撞到他。“请问温同学是有什么事吗?”叶嘉文退后一步,皱了下眉,很是不喜温良这种行径。她不知道他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叶同学,那是你家亲戚吗?”“这跟温同学无关。”叶嘉文绕过温良,大步朝宿舍楼方向走去。温良追上叶嘉文:“叶同学,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温同学好奇的点有些特别。”叶嘉文停下脚步,指向另一边:“温同学,你们文学院宿舍楼不在这个方向,在那边。”“叶同学,我可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没有。”温良苦笑:“那叶同学你怎么对我态度如此冷淡?”“我对你就是对普通同学的态度,温同学,我们并不熟。”“那我怎么样能跟叶同学算是熟?”“请问温同学跟我熟了,是想要干嘛?”叶嘉文这个问题把温良给问住了,他总不能直接说是他对叶嘉文有意思,想要追她。“叶同学,我……我只是想要跟你成为朋友,我觉得你很有想法,我们可以经常能一起讨论问题。”“温同学,可你现在的行为超出了这个界限。”“男女有别,哪怕成为朋友也要保持一定的分寸,而且我想真正的朋友是不会给对方造成困扰的。”叶嘉文直接说道:“温同学,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我希望你以后能跟我保持距离。”温良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是头一次遇到女人对他如此不留情面。“叶同学,你说话还真是不懂得迂回婉转。”“文学讲究迂回婉转,法律不需要这些,反而越直接越好。”“温同学,我还有事,请你莫要再跟着我。”叶嘉文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温良心头闪过好几种情绪。“嘉文,你今天去哪儿啦?”叶嘉文一回到宿舍,郭佳她们几人就围了上来。“去相亲。”叶嘉文觉得这件事反正也瞒不住,索性就大方承认。“相亲?男方什么样的人?结果如何?”“在一起了。”“只一面就在一起啦?”“之前还见过一面。”叶嘉文简单说了下她跟凌航相识的过程,抹去了她被绑架那一段。“你们这算是一见钟情?”“算。”“他长得好看吗?比温良还好看?”郭佳有些酸。“我觉得他比温良好看,各花入各眼。”叶嘉文拍了拍郭佳的肩:“我对温良没兴趣,你抓紧。”这段时间,因为温良一直来接近她,弄得郭佳对她很有敌意。她看出郭佳对温良有意思,别说温良不是她的菜,就算是,这种风流公子,她也是绝对不会考虑的。她是没感情经历,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反正她觉得凌航的性子就不错,她不喜欢嘻嘻哈哈不靠谱的,可要是像岳明远那样的,她也受不了,那跟找了个大冰块有什么区别。北大荒的冬天就够冷的了,她觉得岳明远比他们那儿那大冰溜子还冷。